師輕青坐在師相大夫人的下,對麵則是司馬侯爺與司馬夫人,再往下便是司馬彥。
師輕青自顧自地給自己添了杯酒,挑眉看了一眼司馬彥,敬你和花羽。
司馬彥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地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司馬夫人將此幕收入眼中,眉頭輕輕皺起,對師輕青不滿加甚。
但司馬侯爺正與師相起朝中事,身為內室不宜插嘴,隻得先記下,心裏想著無論如何待會兒還得考量考量,不能如此倉促定下,毀了自家兒子一輩子。
“瞧我,來了這許久了隻顧著與你談論著朝事,忘了這是家宴了。”司馬侯爺擺擺手,又舉起酒樽,“我自罰一杯。”完,先幹為敬。
師輕青不由凜身,知道接下來地就該是正題了。
師相哈哈一笑,“家事國事本就相連,侯爺如此豪爽,讓人欽佩,本相陪侯爺喝一杯。”完,又是一飲而盡。
“相爺謬讚了,若我們幾個人當中,還是隻有你算是圓滿了。”司馬侯爺有了些許醉意,眯著眼望著歌舞中的一名舞女笑道。
直瞧得司馬夫人連連瞪眼,那舞女嚇得縮了縮脖頸跑到了後頭去了,這一走便亂了。
大夫人便擺了擺手,讓眾人都退了下去,殿內突然靜若窒息,連筷箸之間的碰撞皆能引來紛紛注視……
師輕青吃得盡興,對周遭一切仿若未聞,嘴角甚至還有殘留下來的油汁,別司馬夫人,就連司馬侯爺都看得眯了眼。
師相見了,哈哈一笑為師輕青解了圍,“侯爺此話怎講?”
侯爺低笑出聲,“相爺貴為當朝第一人且女兒個個美若仙,如此,豈不是美事?”
六女兒至今還在寺廟,四女兒因為殺人進了刑部,三女兒因為傷病未全未能出席,隻剩下師輕青與師姝媚麵和心不和,師姝媚更是視師輕青為眼中釘,而且,當朝第一人卻無兒子,連師輕青聽了都替他爹尷尬。
不由心中冷笑,司馬侯爺這話頭想往師輕青身上引,未免也太過生硬了些。
師相麵色如常,舉起酒樽輕輕‘唔’了一聲,未再繼續這個話頭,“司馬世子年輕有為,聽皇上又封了他的官職,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司馬侯爺擺擺手,“你莫誇他,他就是再升也及不上你家百花狀元的四品司法啊!”話裏雖是謙虛眸子卻滿是得意神色,師輕青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望向司馬彥,你爹果然是你爹,就連上門為他司馬家求娶長媳都想讓她爹先開口。
司馬撇撇嘴,覺著老侯爺此舉確實太過了些,不由插話,“爹,你就甭這有的沒的了,不是家宴麼,好好欣賞欣賞歌舞,嚐嚐這美酒美食也罷了。”完,轉頭望向殿中央狀似十分驚訝,“咦,她們人呢?”
大夫人連忙歉意一笑,“是,妾身這就命人去準備。”完,雙手一拍,舞女們身著綠衣薄紗,勾勒得身姿妙曼無比,司馬彥瞧得眼珠子都快貼人身上去了。
霎那,殿內重又恢複笙歌燕舞,熱鬧非凡。
司馬夫人尷尬地笑了笑,對著大夫人還了一禮,柔聲道:“聽師三姐才識過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怎不見她出席?”
師輕青突然就意識到這司馬夫人定是將主意打到了想容身上,看來,這司馬家想要與師家聯姻是板上定釘了。
大夫人正要喚夏總管去傳,師輕青忙站了起來,對著師相與司馬侯爺躬身行了一禮,朗聲道:“回司馬夫人,三妹近來身子不適正在休養不宜出席此宴,青兒近來學了個樂器,不如讓青兒為大家演奏一曲祝酒如何?”
“自然是好,那就有勞帝姬了。”司馬侯爺本就屬意師輕青,當下聽她如此以為她也是中意司馬彥才會站了出來,怎會不給她一個機會。
司馬夫人卻是越地對師輕青不滿,覺著甚失禮數,居然為了自己出風頭打壓其妹,如此心胸狹隘之人怎配當一家主母,可奈何司馬侯爺已了話,就算再有不滿還是得壓下,輕聲道:“那就有勞帝姬了。”
師相瞧了一眼師輕青,沒什麼,隻吩咐了夏總管去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