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黃昏,沾染上暖橙色光輝的沙漠,遙遙蕩來一陣微風,風中帶出沙沙的腳步聲。 WwW COM
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踏著落日黃昏,慢慢由遠及近。
那是個頭戴鬥笠,身著黑色勁裝,斜背長劍的年輕修者,脖子上鬆鬆垮垮地圍著一條長長的灰色圍巾。
一座半廢棄的古城慢慢出現在他的眼前。
沾滿黃沙的古城門一隅,半截埋在沙塵裏的石碑露出張牙舞爪鬼畫符一般的“狂沙古城”四字。
年輕修者一挑眉,緩步踏了進去,踏進古城的一刹那,稀疏燈火映入眼簾,暗處裏道道如狼似虎的打量視線頃刻來襲。
修者視若無睹,淡定地抬步,一抬步,便感受到了腳底地麵的變化。
古城中,地麵是黑色石板,踏足的第一感覺是冷硬堅固,可踏第二腳的感覺,卻是詭異的柔軟鬆動,地麵似突然變成了緩湧動的流沙一般。
但在人的視線注目下,地麵依舊是牢固的一層不變的黑色石板。
“嗬。”
對這莫名的情況,年輕修者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
驀然,狂風襲來,修者頭頂上的鬥笠頃刻搖晃,差點墜落。
修者及時伸出一條手臂,將鬥笠捉住,牢牢扣在頭頂。
在那一條胳膊的嚴密遮擋下,是一張清冷俊逸的臉,麵無表情,雙眼深邃如黑夜,正是獨自外出曆練的6崢。
6崢閉了閉眼,抖掉睫毛上的堅硬沙粒,轉而拉起脖子上的圍巾,遮住嘴巴鼻子,蓋住半張臉。
旋即若無其事,走進了距離古城門最近的一家破舊客棧。
客棧雖,卻是五髒俱全。一樓做酒館生意,二樓與三樓是住宿的房間。
在一樓大廳四周的牆壁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紙張,有的是時事八卦,有的則是名人畫像,還有一些是個別派門與勢力布的門派任務。
在這些紙張麵前,數十個修者圍攏細看,交頭接耳。
另有十數個修者稀稀拉拉地坐在大廳各個角落,吃菜喝酒,聊打屁。
6崢狀似隨意地掃視了一圈,勾唇笑了笑,壓了一下頭頂上的鬥笠,走向櫃台後邊正打瞌睡的掌櫃。
“一間普通客房,一頓吃食,送到我房間?”
耳邊突然響起的冰冷嗓音,叫掌櫃的渾身一顫,頭腦瞬間清醒。
一看來人,乖乖,什麼都遮完了,就露出一雙毫無波瀾的漆黑眼睛,背著一柄長劍。這樣的打扮,要麼是在裝逼,要麼是見不得人,總歸不好惹。以掌櫃混跡江湖多年的經驗,他直覺6崢是屬於後者。
可驚嚇歸驚嚇,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掌櫃心翼翼地開口:“看客官麵生,該是第一次到狂沙古城吧?咱們這地界比較特殊,龍蛇混雜,每都有人一不心地消失,故而城主有令,但凡是入住客棧的外來人士,必須登記姓名。不知客官您叫什麼名?”
“6山。光怪6離的6,大好河山的山。”
掌櫃見6崢意外的好話,當即輕鬆了不少,又摸出一塊白茫茫的玉牌,放在櫃台上,對6崢道:“這是驗真玉,客官您將指尖一滴精血滴入,同時出您的名字,這玉牌便可測出客官您所是否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