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閃動了兩下,一個人影就直接從窗外飛了進來,順手還拍了柳寄悠一下,柳寄悠不查,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冷顏趕忙扶著她,柳寄悠索性就窩在他的懷裏,也不動彈了。挑釁的看著來人,冷顏的嘴角輕輕的往上翹,不安的心終於算是落下來了。
來人一件白色長衫,樣貌約莫在四十歲的模樣,滿頭銀絲,一雙看透世人的眸子,此刻卻全是戲虐,看著兩個人笑著。
“老頭子,你不是準備給我收屍的嗎?怎麼舍得提前來?”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柳寄悠的師傅,年少之時便是這一頭白發,多年過去了,容顏絲毫沒有改變,隻是眸子裏多了些許的滄桑。
“死丫頭,誰是老頭子?你找死是不是?”
柳無念笑罵,說完就要過來打人,柳寄悠就躲在冷顏的懷裏,知道他打了過來,冷顏自然會躲開。柳無念氣惱,見拿不到人,自己做在椅子上生氣,柳寄悠趕忙過去,蹭蹭他,伸手抱住他撒嬌。
“師傅……”
柳無念再大的火氣也在這一句師傅裏消失的無影無蹤,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柳寄悠,柳寄悠看見瓶子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該落寞。
這藥吃了十年,原本這個藥效還能維持半年,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月,現在看來,恐怕是連一個月也熬不住了,從上次出門,今日也不過是二十七日,而昨日就已經開始出現吐血的症狀了。
”還差三味藥,等到藥齊了,毒就解了。“
柳寄悠淺笑,二話不說吃了藥,其實她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這毒藥解開的可能是微乎其微,連下藥的人都解不了的東西,師傅又怎麼會輕易的解開?三味藥,不過是師傅安慰她的話罷了,這毒藥,其實隻要雪山金牛的牛角一味藥就能解開,可惜,那東西是隻聞其名,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兩說。
師徒倆敘舊,冷顏悄悄的退了出來,關上了門,自己守在門外。偶爾看看印在窗子上的人影,覺得這一世就這樣也就足夠了,守著他,護著她,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又何如?她喜歡別人又如何?守著她的人是他,就足夠了。
次日,整個杭州城都顫了顫,原因無他,定南王造了洗劫,王府內的嬪妃多有損傷,家丁下人也是死的死,傷的傷,這件事像是一個悶雷,炸的整個杭州城的人都蒙了。
柳寄悠早上聽到了消息幾乎是狂奔的到了王府,王府的門衛不知道她,反倒是清風一早帶他進去的。柳寄悠見著清風,想笑,卻還是忍住了。
前一日清風多次說道王爺會親自過來,這就是給她留了口信,現在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倆又都是第一個來的,清風的意思柳寄悠倒是有些猜不透了。
清風也不解釋,兩人相攜進了府門,定南王府,已經亂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