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來說,如果說戰職者是廣種薄收的話,那麼施法者就是優中選優之後的精耕細作,大投入大產出,雙方在最終成才的比例上的差距簡直是異常巨大,這一點東西兩洲都一樣。
在法師區的大廳內,通過眼前的法術光屏欣賞完雷鈞與羅伯特之間的練習的弗朗索瓦滿意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果然不愧為東洲大神的弟子,天賦高的簡直不可思議,隻是他的實力為什麼在到達西洲後才開始迅速成長呢……難道這就是那位東洲大神殿下將雷鈞閣下送到西洲來的目的?”
站在他身邊的瓦羅克同樣以無比震驚的目光望著眼前的光屏,腦海中還在回閃著雷鈞與羅伯特之間戰鬥的那一幕幕,羅伯特的實力他是很清楚的,而這些天以來雷鈞與羅伯特等人的交手練習過程更被他給看在眼中,雷鈞的成長速度著實嚇壞了他。
作為一個從小就跟隨在弗朗索瓦身邊的追隨者,弗朗索瓦對他的信任甚至都超過了絕大多數的學徒,所以很多秘密任務都是由他來為弗朗索瓦執行的,弗朗索瓦對他也沒有什麼避諱,“東洲大神”這個詞彙直接就灌入了他的耳中。
“大師,你說他是……”
瓦羅克驚悚了,神明的弟子,那不就是……要知道縱然是各大神殿的教皇甚至是神明麾下的半神,在理論上也不過是神明的仆從而已。
弗朗索瓦點了點頭,道:“所以我說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錯過了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至於是什麼樣的機會,會後悔什麼他並沒有說,即使是自己絕對信任的部下,有些秘密也還是不能說的。
這時法術光屏中的雷鈞與羅伯特兩人再度交上了手,依舊是如之前那般不使用鬥氣和真氣,隻憑自身的技巧、力量和速度進行較量,畢竟這種較量的真正目的是磨礪雷鈞的劍術修為,增強他的戰鬥經驗而非真的生死戰鬥,羅伯特也隻是雷鈞的陪練而已,真正的戰鬥的話他一般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對手,長時間的纏鬥可不是狂戰士的專長。
當然,羅伯特這種水準的陪練絕對是十分難得的,若非有弗朗索瓦這層關係在,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在這裏陪一個人類玩纏鬥,狂戰士自有狂戰士的驕傲與尊嚴。
又盯著法術光屏看了一陣,弗朗索瓦開口道:“一會你去通知大家,日後無論雷鈞領主有怎樣的命令你們都要執行,就如同是我的命令一樣。”
瓦羅克愣住了,弗朗索瓦這意思幾乎就相當於要自己的追隨者也效忠雷鈞了,而按照西洲的慣例,追隨者隻是自己主君的私人部屬,隻對自己的主君效忠,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嘛,即使履行當初的諾言而來為雷鈞效力五年,弗朗索瓦這麼做是不是也太過了?
然而以他對弗朗索瓦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這的確是弗朗索瓦的本意而不是什麼隱語,於是在滿心震驚疑惑的同時,他又為雷鈞的幸運感到了無比的羨慕。
雷鈞領主大人還不知道自己獲得了什麼吧,弗朗索瓦大師的追隨者雖然數量並不多,然而其質量、層次卻絕對是最頂尖的,都是他在漫長的生涯中一手培養訓練出來的,無論實力還是忠誠都沒得說,那些巔峰強者們的追隨者陣容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擁有了這麼一群強悍的追隨者,雷鈞領主大人如果有野心的話都能自己開創國家了,就如同那位一手建立了諾曼城邦自製聯盟的亞努科斯·火翼大奧術師閣下一樣,完全就是以自己麾下的追隨者生生打出了這個西洲最年輕的國家來,而那時的亞努科斯還沒有晉升大奧術師,隻是九環而已。
“領主大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到西洲來的真實目的究竟為何,但我能做的一切都會為你去做,隻希望最終能夠抓住那一絲絲的近乎絕對虛妄的機會……”
望著光屏內正在同羅伯特激烈交鋒的雷鈞,弗朗索瓦喃喃自語了起來,原本平淡的目光在這一刻竟變得無比的火熱,就如同當初他看到了自己跨越九環壁壘,達至大奧術師境界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