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連忙壓製住心中的震驚,長揖一禮道:“恭賀陛下閉關有成,脫胎換骨!”
“就知道瞞不過商君的眼睛。”
嬴政朗朗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水桶,身上那股玄而又玄的王者之氣立時消散無蹤,整個人又變回了以前的狀態,那種直接作用於衛鞅靈魂最深處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炎黃盟約’的第三重終於被我給練成了,不過‘炎黃盟約’共有九重,每三重為一階,隻有‘軒轅勁’和‘鳳凰劫’都齊頭並進練至圓滿境界才能進階,我能夠速成這前三重全靠以前的積累和感悟,可以算是兩千年積累的總爆發吧,之後可就沒這樣的好事了,要想進階更是極為艱難的事情,畢竟這可是炎帝、黃帝兩位先賢共同心血凝聚而成的至高法門,哪是那麼容易練成的。”
嬴政說著就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黑色的光華與赤色的火焰如同兩條遊龍一般在他的手臂之上盤繞遊走著,看上去異常的華麗神奇。
他的收獲可並不隻有“炎黃盟約”達到第三重這麼簡單,隨著實力的提升,他居然又有新的概念武裝被凝聚具現了出來。
概念武裝是對肉體進行概念強化之後才會出現的概念性質的“屬性”,可以是武器,可以是能力,甚至還可以是特殊的血脈等等,雖然是由一個人之前的隨身武器和最顯著的功績、貢獻等等在概念層麵的具現化,但究竟會以什麼形態展現出來卻是任何人在之前都無法預知的,哪怕是一手操縱了概念強化的整個過程,作為最完美概念體的嬴政本身也不例外。
嬴政的第一件概念武裝自然是太阿劍,作為他一直以來的隨身佩劍,太阿劍被升華為概念武裝由他召喚出來他並沒感到奇怪,這本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再加上所有秦人都具備的“赳赳老秦,共赴國難”這一絕境爆發的血脈型概念武裝,他本以為自己也就這麼著了,卻沒想到在“炎黃盟約”修煉至第三重後竟又獲得了意外的驚喜。
新的概念武裝隨著他實力的提升被凝聚具現了出來,而且還不隻是一個,而是三個!
“長城”——防禦型概念武裝,既可以實質化為甲胄穿著在他身上,更可以變成大型的結界守衛四方,這件顯然是由他那修建萬裏長城的曆史行為升華而成的概念武裝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成長性,隨著他本身實力的提升,“長城”的防禦力將會呈幾何級數的增強,直到最後的絕對防禦!
然而在這件強悍無比的防禦型概念武裝上卻也有一個巨大的缺憾,那就是在麵對敵人攻擊時,它有百分之三的幾率會出現防禦無效化,即徹底喪失防禦效力,其分別對應五胡亂華、蒙古入侵以及滿清占據這三件華夏曆史上的大慘事,作為民族防禦工程的長城在這三次事件中沒能履行使命守衛華夏子民,這汙點自然也以概念的方式凝聚在了概念武裝之上,對此嬴政也無可奈何。
“始皇帝”——極為奇特的命格型概念武裝,由嬴政那“千古一帝”的稱號升華而成,如果說之前嬴政的地位是靠祖先的餘烈,以及他自己的作為和努力才造就形成的話,那麼這一概念武裝凝聚出來後,通俗來說他就具備了天生的“皇帝命”,哪怕坐著什麼都不幹,也注定是要成為皇帝的,即天生的帝王命格,至尊至貴!
這一概念武裝的出現令嬴政很有幾分無奈,他可是從來不信什麼天命的,反而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身體力行者,在他看來自己的皇帝之位是自己和大秦的子民們篳路藍縷,屍山血海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哪怕是老天擋在自己身前,他也要率領大秦的鐵血之師將老天給捅破,如此一來那所謂的皇帝命格又算什麼東西,他可不稀罕,相比虛幻的命運,他更相信自己的力量以及大秦士卒的兵戈鋒芒!
而且命格這東西是能被人給算出來,甚至是看出來的,比如說之前衛鞅就是以他法家門徒對法則的天生敏感看出了嬴政身上由“始皇帝”這一概念武裝所生成的王者之氣,衛鞅能看出來,那就代表著其他人也同樣能如此,這穹廬世界的修士數量可要遠比華夏大地多得多,好在“始皇帝”的外在特性能夠被收斂起來,但能否如其它的命格那樣被術數命理高手給計算出來,就不得而知了,總之對於目前尚處在最初起步階段的嬴政來說,“始皇帝”這一概念武裝的麻煩遠大過收益。
相比於實用中隱藏危機的“長城”與有還不如沒有的“始皇帝”,這新覺醒的第三概念武裝“大秦武庫”在嬴政看來同樣有些雞肋,這件概念武裝以他在統一了華夏大地後,下令將世間所有的神兵利器都收歸武庫的命令升華而來,使他能夠隨意召喚出那些被收藏於武庫之中的神兵武器,看起來似乎很華麗,很厲害,可在他看來卻沒多大的實用性。
因為就單純的武器威力來說,太阿劍的威力已然是數一數二的了,除了比那些傳說中的軒轅劍、虎魄刀之類或許會遜色半分外,武庫內的諸多武器中威力與太阿相仿佛的都沒幾件,而且由於他不是這些武器的真正主人的緣故,召喚具現武庫內武器的消耗是召喚太阿劍的數倍之多,已經有威力居於頂點的太阿在手,再去召喚其他武器又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召喚這些概念武裝,禹王九鼎塑其形,傳國玉璽賦予其概念,那可是要消耗海量的天地元氣與寶貴的大秦國運之力的,以他目前天地元氣捉襟見肘的狀況,“大秦武庫”也隻能是雞肋了。
“鳳凰劫”法門運轉,熱力湧動之下嬴政身體上的水珠瞬間就被蒸發了個幹淨,衛鞅忙將一旁的衣服遞給了他,嬴政邊傳邊道:“商君這些日子以來外出巡遊,可有什麼收獲?”
“啟稟陛下,通過這些時日的探尋,對於目前南燕國的局勢,鞅確已略知一二。”
衛鞅開口道:“這裏的風俗與我大秦之後的華夏有些類似,文人士子地位很高又好談國是,我出沒於他們聚集的酒樓茶肆以及**書寓,刻意結交之下已然同一些人交上了朋友,通過他們了解到了一些目前的南燕國局勢。”
“南燕國當今的國君雖說年紀不大隻是中年,可自幼體弱,近幾年更是大病連年,據說藥石乏力,顯然已是時日無多,於是圍繞著繼承人的問題,南燕國朝野上下近幾年來可以說是一片混亂,連這安州都遭到了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