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春意正濃
許家恒擁著柳葉兒賞月品酒,眼波流轉柔情湧動,柳葉兒在他懷裏漸漸酥軟,顧忌此時他們還在院中,不敢太放得開。
“這壺桂花酒有什麼故事?我想聽呢!”柳葉兒的手劃過許家恒順滑的長發,輕啟貝齒俏皮地咬了下他的手指。
許家恒渾身輕顫,指尖忽然傳來的滾滾熱浪讓他難以自持,微涼的夜風拂上他的臉龐,卻更覺得燥熱。
“葉兒,待會兒說給你聽,好嗎?”許家恒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柳葉兒好奇地“啊”了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唇瓣就被他緊緊含住。
許家恒的呼吸越發急促,輾轉其中陶醉不已,淡淡的桂花香氣籠罩著他,恨不能立刻纏繞住羞澀躲閃的柳葉兒。不一會兒,柳葉兒招架不住了,在他的引導下逐漸釋放出源源不絕的熱情。
唇齒之間的氣息撩撥著彼此的心跳,柳葉兒剛剛喝下的那杯桂花酒好像開始發生了作用,不斷攀升的體溫使她拋卻了以往的矜持,忘情地扭動著柔軟的身軀。許家恒悶哼了聲,環抱住她起身走進房間。
“家恒,家恒……”柳葉兒的呢喃嬌若鶯啼媚如春水,小手遊移在他胸前,一一引爆他全身的敏感神經。
許家恒的醉人的星眸恍若桃花綻放,低頭吻住她一張一合的嫣紅粉唇深深交纏,直到將她置於榻上才舍得放開令他迷戀不已的唇,啞聲道:“葉兒,我來了……”
柳葉兒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回想方才那番熱火朝天的場麵她就麵紅耳赤,躺在身邊的許家恒身子還是很燙,她輕輕摩挲他的胸口,望著他俊美的容顏,心中愛意無限蔓延。許家恒睡得並不安穩,濃密纖長的眼睫毛不停顫動,柳葉兒換了個姿勢,伸出手指撥弄他的臉,感覺到他扇子般的睫毛刷過手心,匆忙收回手蜷在他懷裏做熟睡狀。
許家恒沒有醒,想必他是累了,不知為何柳葉兒卻睡不著,心裏惦記著那壺桂花酒的由來。許家恒想告訴她什麼呢?是不是又要借機表白?
柳葉兒甜蜜地笑了笑,望著枕邊人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幾個月前,她還在家裏磨豆腐,為了幾個銅板跟人砍價砍了半個時辰,要是哪天的豆腐做的少不夠賣,她娘非得指著她的鼻子罵一晚上。沒錢沒勢的大齡姑娘,為了今生不嫁獨自生活還是閉著眼睛找個男人而糾結,哪敢想她日後竟能嫁給如此出眾的美相公。
當初,街坊鄰居嘲笑她嫁不出去隻能撿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不曾想她才是真正撿到寶的人,嫉妒得眼紅後悔得肉疼。緊接而來的又是各種不著邊際的猜測,說她在婆家不受待見,相公不疼婆婆不愛,過不了幾天就會被趕出來。
然而,恢複正常的許家恒非但沒有休了她,反而待她更好,走哪兒帶哪兒形影不離。雲雀鎮的大街小巷留下了他們甜蜜的身影,夫妻倆如膠似漆恩愛異常,許家對這個媳婦也很滿意,就連柳葉兒的娘家也跟著沾了光。
每當柳老娘向鄰居們炫耀她那金光光的胖老鼠,那些害紅眼病的人就等不及回家收拾自己的女兒,抱怨她們的翅膀咋就不長毛,咋就飛不上枝頭變鳳凰。於是乎,柳葉兒已然是眾麻雀心目中的偶像,成功飛上枝頭的典範。
柳葉兒很幸福,哪怕這幸福是借來的,她也無怨無悔!
許家恒轉了個身,緩緩睜開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睛,看著眼珠子提溜轉的柳葉兒,唇邊漾起滿足而幸福的笑容:“葉兒,想什麼呢?”
柳葉兒愣了下,隨即趴在他胸前摟住他的腰,甜甜地應道:“我在想你!”
“哦?哪裏想?這裏,還是這裏……”許家恒饒有興致地調戲她,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來回遊移。
柳葉兒抓住他的手,好笑道:“你不是說要告訴我桂花酒的故事嘛,怎又不說了呢!”
“騙你的,你也信?”許家恒低下頭,鼻尖磨蹭著她光潔的額頭,“小傻瓜,我就是想跟你親熱呢,你看,你喝了酒比平時熱情多了,往後我們每晚都喝點酒吧!”
“你好壞啊,你騙我……”柳葉兒佯作氣惱捶打他的胸膛,輕柔的力道跟撓癢癢差不多。
“我還可以再壞一點,怎樣,要不要試試?”許家恒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作勢要再戰一場。
柳葉兒狡黠一笑:“我也可以很壞的呢,你要跟我較量個高低麼!”
許家恒揉捏她的香肩,眼神深邃迷離:“娘子連激將法都使出來了,我要是不迎戰還算是個男人嘛!葉兒,這可是你點起的火……”
柳葉兒惹火上身自然沒啥好抱怨的,反正被他折騰過好幾回,也不差這一回了。許家恒揮汗如雨很是賣力,為了早日實現丈母娘的理想,真可謂是卯足全力。不知過了多久,柳葉兒迷迷糊糊睡去,恍惚之間聽見耳邊有人說話,那聲音真實得不像是在做夢,她想睜眼瞧瞧,眼皮卻沉得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