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衡望著被李慕崎所激的吹胡子瞪眼睛,滿腔怒氣的張政綱心中實是歡喜萬分,卻也不得
不阻止二人,見到二人此時的言語,仿佛這裏隻是一條鬧事,而兩人此時像極了兩個潑婦,
若不是他們之間的言語還算經過深思,不著汙穢,否則李書衡亦不會待到此時方才出言製止
。聽到李書衡出言,張政綱滿眼通紅的望著李慕崎,氣怒道“不將聖賢放在心中···”
“聖賢?”李慕崎道“何為聖賢?你口中隻有聖賢之名,心中卻無半分聖賢之意。”
見到二人如此,依舊不斷的爭論,李書衡厲聲喝道“這是朕的朝堂,不是二人府邸。”將自
己的袖子重重一甩,“這裏是談論天下之事,不是你二人爭論之地。”
李書衡的言語方畢,禮部尚書冉新聘拱手一禮,緩緩而道“此二人所爭論之事,亦並非無一
絲道理。”冉新聘麵上閃動著思索的神情,忽又搖著頭,歎息道“隻是,此二人如此爭論,
終究得不出一個結論。實在可惜可惜···”
李書衡望著冉新聘之麵,緩緩而道“你即為禮部尚書,難道亦分辨不出二人言語,誰的言語
最為合理,最是恰當?”
“老臣分辨不出,二人直言,俱是智慧之言,微臣隻是一個愚蠢之人,難以分辨。”冉新聘
怎會不知李書衡此時心中的想法,但是李慕崎與張政綱二人之言,勾起了冉新聘心中的好奇
,令他多年思索的問題呈於他的麵前,而且他知道倘若二人繼續如此爭論下去,勢必難以分
辨出一個合理,令人信服的結論,沉思良久,方道“微臣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
李書衡見到冉新聘此時麵上的神情,心中已經猜到此時的他又開始犯起了“糊塗”,一陣歎
息自心底發出,卻又不能浮現在麵上,望了一眼冉新聘,無奈道“何不說來?”
聽到冉新聘的言語,李書衡尚未點頭同意,張政綱麵上已經浮出滿滿的興奮,喜道“老臣實
是同意冉尚書之言。”張政綱同意,李慕崎當然不會反對。
見到二人如此,李書衡隻好同意,無奈道“那便定在三日之後。”無力的望著冉新聘,見到
此時冉新聘麵上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不能埋怨他,隻好言道“既是冉愛卿想出,那麼此事就
全權交由冉尚書。”見到冉新聘興奮的謝恩,司禮監一聲高呼李書衡深深的望了李慕崎一眼
,又是無奈的瞧了瞧依舊沉浸在興奮之中的冉新聘,心中歎息一聲,緩緩而出。
李書衡實是想要埋怨冉新聘一番,他方才在堂上緩緩道出李慕崎之言,便是叫冉新聘聽清楚
,他相信冉新聘定會猜到他如此而為究竟是何原因,他相信冉新聘定會猜到。但是李書衡千
算萬算,萬萬沒有算到冉新聘會在此時犯起他的“糊塗”之病,而且就在那個關鍵家的時刻
,隻要是冉新聘一句肯定的言語,李書衡就有許多的言語等待張政綱,定會令張政綱無言以
對,心中有苦難言,不得不同意李慕崎的說辭。但是那時冉新聘糊塗,不將李書衡期待的言
語講出,而令李書衡陷在了此時的困境。但是李書衡卻能理解)理解冉新聘,他心中知道冉
新聘為何會那般。若是換作他,那時李書衡相信,肯定自己亦會做出冉新聘的舉動。
人,永遠阻擋不住那一股求知的力量。倘若想要阻擋。隻會令他們瘋狂,在難以控製。
若是能夠阻擋,隻因他們心中不曾有過求知的欲望,隻有一時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