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退敵之策(1 / 2)

韓忠邦引著兵士望巴圖魯部落而行,心中思索著李慕崎之言,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實在難以認同,但是想到李慕崎嘴角的那一抹自信的笑容,還有他的那一句言語,令他不安的心,稍微放鬆:他們素知我奸詐,你如此而行,他們必然認為我軍主力已經到了巴圖魯,再不懷疑。

韓忠邦思道:倘若是自己用兵,必然會大張旗鼓,將李慕崎的帥旗擺在軍中,而不是留在此時的李慕崎大軍之中;定然速行,而不是如此緩慢的行軍,隻有在夜間,才會迅速的行軍。

直到韓忠邦來到巴圖魯部落之東的那一處李慕崎指定的山脈之時,韓忠邦才知李慕崎心中真正用意:那裏王破旅已經為他立下營塞,依山傍水,實在是一個用兵之地;而在那一座山下,還有一個營塞,卻是一個空塞,虛設營帳,還有燈火,午時與日落之後,還有炊煙升騰。而王破旅之部就在韓忠邦營塞的對麵那一座山上——是一片密林遮蓋的山。站在韓忠邦之處,隻能夠隱隱望見一片營塞,根本不知多少,更見不到塞中虛實,不知兵數。而當韓忠邦踏進那個營塞,心中暗暗心驚,更加的佩服王破旅布兵與立塞之能。

敘禮畢,王破旅將韓忠邦引入大帳之中。

韓忠邦方落座,王破旅便將帳中士兵遣出,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於韓忠邦,韓忠邦猛然見到這一封書信,不覺一怔。待他將信上所述內容細細讀完,麵上方才露出笑容,大笑道“妙。妙。果然是妙計。如此定會將敵人主力牽製,受製於我。”

早有細作將韓忠邦的動向報於敵軍主將紮赫爾,而隨著紮赫爾的軍師亦是滿都啦。

那一年紮赫爾兵敗而歸,受到眾將士的侮辱與排擠,卻有一位可查王子伸出援手,將他收入部中。而在爭奪首領之位時,可查並沒有得到老可汗的賞識,而老可汗將汗位傳於他最小的那個兒子。

可查沒有得到汗位,每日沉醉於酒水之中,渾渾噩噩,不理任何人。紮赫爾見到他如此摸樣,心中擔憂,便找那時很是得寵的滿都啦。滿都啦見到可查如此的模樣,便勸說紮赫爾離去。聞言,紮赫爾大怒,便將滿都啦攆出。見到紮赫爾如此反應,滿都啦不怒,反而大笑。

見到滿都啦麵上的笑容,紮赫爾瞬間領悟滿都啦之意——他是在試探紮赫爾。紮赫爾便與嗎滿都啦賠禮道歉,重新將滿都啦引入自己帳中。

紮赫爾屏退左右,望著滿都啦道“你可願出手相助可查王子?”

“若是我沒有此意,又怎會來此?”滿都啦笑道,“待聽到你相邀之言,我就猜到你絕對是為了可查王子之事。方才請贖我無禮?”

紮赫爾忙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隻要你願意想幫,受再大的委屈我也願意···”、

“當真?”

“絕不反悔。”紮赫爾麵色一轉,變的十分肅穆道“我以我紮赫爾之名向草原之神起誓,若是有違此言,甘受···”

滿都啦笑道“我已知道你的心。”身體微微的靠近紮赫爾道“也素王子,並適不適合治理草原,若是將草原給予他之手,隻破我族隻會被那幾個部落吞並,直至我族滅亡。”麵色突然浮起一陣悲涼之意,淡淡的道“老可汗必是受到也素之母的蠱惑,又聽到其舅的建議,才將可汗之位傳於他。而能夠將草原帶向美好未來的隻有一個人——可查王子。隻有可查王子當上了大汗,才能將我草原帶向光明。”

“可是如今···”紮赫爾深深的歎息一聲,“如今可汗之位已經落到也素手中,我們又怎能夠···”

“中原人有句熟語“大丈夫有所謂而有所不為。”你可懂此言?”

紮赫爾一怔,久久的望著滿都啦,麵上浮著掙紮難決的神情,許久方才將麵上的掙紮之色退去,望著滿都啦道“一切聽你安排。即使···”

紮赫爾並沒有將剩下的那幾個字說出,但是即使他不說,滿都啦心中已是懂得。明白。

滿都啦亦歎息一聲,緩緩道“隻是,此事並不在於你我二人,而是在於更重要的那個人,若是那個人不同意,你我即使拚上性命也於事無補。”

恰在此時,一個人搖搖晃晃的闖進紮赫爾的大帳之中。見到此人,二人麵色大變,心中巨驚,紮赫爾的手已經握在自己的刀柄之上,望著那個人影厲聲怒道“不聽傳喚,竟敢汝我大帳。”言語一畢,道光已經飛出,直取那人白頸。若非那人及時的一句言語自嘴裏呼出。隻怕紮赫爾手中的刀已經落在他的頸項之上,此時已經有一片血光,閃於滿都啦麵前。

“為了草原的未來,一切罪過,全由本王承受。”見到慌忙跪下的紮赫爾以及滿都啦,可查雖然滿身的酒意,眼中卻尋不到一絲醉意,速將二人扶起。聽著紮赫爾在耳邊直呼有罪直言。望著紮赫爾笑道“你又有何罪?有罪的是本王,隻有本王一人是罪人···”

就在那一晚過後的一個月,也就是老可汗死去的兩個月後,忽然有一個說法在草原的每一個部落之中傳誦,尤其是曾經為了爭奪可汗之位的那幾個王子此時所在的部落之中。聽到這個傳言,草原之上瞬間燃起一股火焰,雖然這簇火焰此時還並未形成一股巨焰,還隻是跳動的火苗,在風中晃動的微弱的火光。但是,每個人心中似乎都知道,它總會將整個草原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