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全名劉承東,從30歲起來到警局工作,今年已經53了,再過不得幾年就要退休,這二十年來,大大小小的案子也都碰見過,也看倦了那些犯人在被審訊時的嘴臉,今年的重大案件劉承東都以自己上了年紀,不適合再出警,不如好好帶領後輩的理由推辭開了。
新來的警察小李,還沒畢業多久,劉承東看了這麼久的人,看得出這是個潛力十足的後輩,但奈何太過年輕,最近發生的大案子也不能去參加,劉承東也不想他剛來沒多久就摻和進這麼詭異的案子裏。
這幾天劉承東也一直躲著小李看著案件卷宗...光是第一個死者的資料就超出了劉承東的認知,這二十多年來最詭異的案子估計也就是這個了。
“李強,你好好看著他,我出去抽支煙。”老劉起身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裏,拉開了審訊室的門。
啪嗒,啪嗒,烘——打火機在幾次的掙紮之後終於吐出了橘紅的火焰,縷縷白煙從廉價的煙杆上冒出。呼——老劉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雲遮攔住了劉承東的臉,那錯綜複雜的表情隨著煙幕的升起被埋在了平靜的空氣中...
撇了一眼審訊室裏,李強仍是那副嚴謹的臉龐,沒有絲毫的尷尬,完全看不出是個新來的警察。劉承東悄無聲息的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壓死了腳步聲來到值班室門口,盡管劉承東不認為正常走路時的腳步聲會被聽見,但謹慎總是沒錯...
劉承東盯著門,呼吸加重了許多...猶豫,劉承東不知道自己為何猶豫,害怕?究竟在害怕什麼呢...啪,白熾燈的光芒暫時的驅走了長期駐留在房間裏黑暗,劉承東徑直走向了那本攤開的資料。
死者被發現時,臉部器官全部消失了,平滑的臉部截麵如同被利斧劈過的橫木的截麵一樣,死者體內沒有剩一滴血液,死者周圍沒有發現凶器以及被摘下的器官,但是現場發現大量血跡...劉承東在資料旁的批注如是寫到。
劉承東撕下那頁記載了屍體發現地點及這起案件的全部資料,上衣的內口袋顯然是不可能將這些資料直接收容的,劉承東照著折印對折了兩下,恰好是內口袋能收納的大小。
資料再一次被合上,劉承東打開抽屜,將資料放了回去。我...是不是這麼做過?劉承東感覺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自己為何會這麼覺得...
時間不多了,劉承東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再不出去怕是李強就會發現不對來找我了...劉承東把那股莫名的違和感壓在腦後。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我要去薑餘的屍體發現地,要去看看這個薑餘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夜晚的城市被雨水籠罩的朦朦朧朧,各類燈光在水中的倒影如同初學者畫的油畫,班雜不清。水花飛濺,本不美麗的油畫上被新添了一筆黑墨。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I‘msorry...”劉承東掛斷了電話,這是他打的第十通電話了,警局裏的其它人像都約定好了一樣——今天電話都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