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俞麒攤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睛目光渙散,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雙手放在小腹,雙臂繃緊的肌肉緩緩放鬆著。
沙任曠拉起桌布,擦幹了刀刃上的血跡,外套上飛濺到的血跡密密麻麻,沙任曠擦淨了臉上的血跡,又將那把刃長大約七厘米的匕首拿在手上。
左手將打火機點燃,拿著刀刃的右手用一個詭異的角度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支煙。呼,煙的氣息刺入鼻腔,導入肺部,細胞被破壞的刺激傳到沙任曠的大腦裏,興奮感充斥著沙任曠的大腦。
“嗬,跑的還真快。”沙任曠輕蔑的說著,漠視著仍保持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的墨俞麒,墨俞麒那張大的瞳孔,張開的嘴唇仿佛在詢問著自己被殺害的理由。
“我來了,找到你了。”沙任曠耳邊又響起了這個聲音。
“閉嘴!閉嘴!!”沙任曠神色猙獰的拿起刀,割下了自己的右耳,鮮血滴落在木質的地板上,很快便被地板吸收,滲透到了木板的下方。
沙任曠任由自己的右耳留著血,似乎察覺不到右耳的疼痛一般。
“嘿嘿嘿嘿。”沙任曠此時的笑聲聽起來如同捕獵的毒蛇,雙目大開眼眶被拉成了圓形,嘴角拉到了耳朵下,因抽煙過多而發黃的牙齒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如同屠宰畜生一般,沙任曠把匕首架在墨俞麒的右耳上,一點一點的將右耳與頭皮的聯係隔斷,雪白的刀刃又一次被汙穢的鮮血所染紅,沙任曠把割下的右耳拿到麵前,伸出那暗紅的舌頭。
沾上血的舌頭顯得更加深暗,汙穢的血液並沒有給缺乏血色的舌頭添加多少顏料。
沙任曠把右耳放在自己剛切下來的右耳那側,耳朵與皮膚嫁接起一個通道,仔細看,這個右耳才和沙任曠現在的左耳是一對耳朵,之前沙任曠的左耳和右耳,根本就不是一對耳朵,或者說,不是一個人身上長出來的耳朵。
沙任曠扯了扯長好了的右耳,這個右耳仿佛原本就長在這裏一樣,除了顏色比左耳略白,一般人也再看不出什麼端倪。
沙任曠脫下了外套,滿是血跡的外套隻能用來擦拭刀刃上和身上其它位置沾上的血跡了,沙任曠轉身推開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是哪裏?沙任曠不知道,自從聽了那個自稱鬼驤的少年給的情報後他們就聚集到了這裏。
“果然和他說的一樣,拿到了另一隻耳朵就不會再聽見聲音了。哈哈哈,墨俞麒?這家夥還想殺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沙任曠對著麵前的空氣,語氣癲狂的自言自語道。
當時四個人都把錢打到了他給的賬戶上,是的,艾爾風也要了情報,沙任曠當時也很吃驚,估計夏海藍和墨俞麒也是一樣,但當時大家都不露聲色,沙任曠也不敢確定他們是否和自己一樣吃驚。
隨後大家又跟著鬼驤七彎八繞,如果不是他刻意放慢腳步等著的話,沙任曠好不懷疑他會像一個真正的鬼魂一樣瞬間消失在自己眼前。當時大家都有記錄路線的打算,但是全都失敗了,手上的電子設備就好像到了磁場中央一樣,電波混亂,根本沒辦法使用。用記憶?沙任曠也試了,這就好像要把整個迷宮的謎底一遍記住一樣,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