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戾氣廖爾幾乎快讓一旁的吳毅醴窒息了,童語似乎對此毫無感覺,沉默著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對麵的李穹瘋癲般的大笑著,誰知道他是為什麼笑呢?
廖爾兀的衝向李穹,對著李穹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或許是他受不了李穹這樣毫無意義的笑聲吧...
局勢總是瞬息萬變的,盡管在來的路上吳毅醴就已經大概分析出一些情況了。紙條和那些血字就沒有一句是可以用作參考的,吳毅醴知道這些時感情是複雜的...有欣喜,有遺憾,有彷徨。
欣喜李梟最後沒有被利用?吳毅醴除了這個想不出自己欣喜的理由。或許也有他不曾察覺的理由吧...
“你是誰?”廖爾的咆哮聲幾乎將李穹的耳膜震破,李穹臉上仍是詭異的笑容,隻不過沒有笑出聲罷了。
任由身體躺在這堆惡心的肉泥裏,此刻,或許躺在這堆肉泥裏的人早已經不是李穹了...他沉默的看著眼底藏著一絲紅芒的廖爾。
“你就是上一任?”和李穹的聲音不同,這個聲音更加陰冷,仿佛是地獄裏爬出來的一般,流露出戲謔的情緒不知是在表達什麼。
砰!李穹的臉狠狠的被砸入一堆肉泥裏,飛濺起的肉泥散的滿地都是,雖然幾乎已經遍地是那惡心的肉泥,不斷的向空氣裏散發著惡臭。吳毅醴和童語都站在通風的地方,不如李穹和廖爾在食堂中心一樣,兩人幾乎是頂著這種氣味在對峙。
吳毅醴衝口袋翻出廖爾給他的手表,指針從九點二十七的位置緩緩轉動著,讓一個無神論者接受靈異事件最好的方式自然是直接讓他看見,去體會這樣的靈異事件。吳毅醴盡管已經相信了鬼神之說,但並不是很清楚這些靈異事件的運作方式以及出現的緣由。
來的路上廖爾給吳毅醴解釋了許多,但是當時吳毅醴還是保持著保守的態度,直到身後的童語給他說了些...加上之前的種種,吳毅醴最後選擇了相信廖爾。
“從一開始就隻有我一個轉學生。童語是不應該出現的人。”來的路上廖爾用冷漠的聲音說著,似乎毫不顧及身後的童語是否聽見。吳毅醴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撇了一眼沉默的童語,想從她臉上讀出些什麼線索來。
“別看了,沒意義。過會到食堂後,你和童語站在門口就行,這個給你。”廖爾把手表丟給吳毅醴,“十一點四十,最多這個時候,你來提醒我,帶著童語。我可能會變得很瘋狂,極情緒化。你對於靈異事件分析還沒有多少經驗,我長話短說,把結論全告訴你。”
此時手表上的指針才剛剛走過七點四十五。即便是走的再緩慢,八點無論如何也會到食堂了。想想那些長相怪異,惡心的鬼怪,吳毅醴覺得光想想都能讓自己吐出來,再想到它們輕而易舉就能將自己殺死,恐懼伴隨著惡心感一齊浮上心頭。
廖爾毫無感情的聲音打斷了吳毅醴現在無意義的遐想,“這裏並不是原本的現實世界,大概是從童語進教室起,不,更準確的說是從李梟被殺後我們重回教室後,便進入了這個世界。因為童語,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