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紅蓮啞然,沒法回答岑夜的問題。
他確是說中了。
但那周身的氣場甚是紮人,她隻能觀察著他的反應,盡量小心翼翼。
總覺得萬一說錯了什麼,這孩子又是會有哪裏受傷。
可紅蓮的沉默,無非是一種肯定。
她是害怕他會喜歡自己,更害怕白王會將自己指婚給他。
不管怎麼想,她都覺得。
嫁給岑夜,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她當真是無法做到,甚至無法想像。
“那你……真的喜歡我嗎?”紅蓮也就試探了一句。
本是關於這問題,打算一直不清不楚的裝傻下去。
然而現在,似乎必須是要得出個結果來了。
“女人,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岑夜冷冷一句,甚至睥睨。
“我確是討厭夏半均,但隻是因為,他是夏半清的哥哥。”
“指不定哪天,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像之前虎山那樣,再設計暗殺我這個白國世子一次。”
這樣的話,確實像岑夜的風格。
害過他的人,勢必是要十倍相還。
可是……
“半均並非是你說的這種人,我了解他。”紅蓮否定了岑夜,為那冰窟窿辯解。
“即便是夏半清真要找他聯手害你,他也不會答應的,你就別再這麼想了。”
無論是否出於私心,夏半均都絕對是個好人,而且忠誠可靠。
將來該是,能夠幫上岑夜不少。
紅蓮不想他因為猜忌,便是去推開這般難得的一個擁護者。
怎料岑夜對於她的解釋,隻是嘲笑。
“他都背著你,和那個冬兒在太醫院的倉庫裏胡來,你居然還相信他?”
紅蓮哽住,又立馬黑了臉:“這是兩碼事。”
“是嗎?”岑夜挑眉,似乎心情好了些,卻是眼中更加陰毒。
“女人,若是岑堯真要斬他,你會怎麼做。”
“自是劫獄救他。”紅蓮毫不猶豫,有種天經地義的感覺。
岑夜愣愣,再無表情:“他做了這般可笑之事,你還喜歡他?”
岑夜輕描淡寫,像是隨口說說,又像是替紅蓮不值。
紅蓮挑眉看他,驀地,拿出一副老大姐的口吻:“感情這種事,不是你說的這麼簡單的。”
“好比你有時候會對我撒嬌,或者是希望我把你這個弟弟看得最重要。”
“這些都隻是姐弟親人之間的一種情誼,並非真正的男女之情,你懂嗎?”
“……”岑夜無甚情緒的看著她。
或許是突然被她這般直白的揭了老底,又或許是因為她這副態度,隨即就是迸出了怒火。
咬的一字一句:“你到底想讓我說幾次,我不喜歡你!”
“若你再以為我喜歡你,我便真的去同岑堯說,讓他把你指婚給我!”
見他著實惱了,還開口要挾,紅蓮也就沒再試探。
認同的點點頭,隨意說道:“好,行,我保證以後都再不問你了。”
“哼!”岑夜狠狠一個白眼。
紅蓮聳聳眉毛,賠笑轉了話題:“那你……生辰想要什麼做禮物?”
“夏半均的人頭,你給嗎?”
少年一臉死相的嘴毒塞了一句,受不了紅蓮般的邁步離開。
卻是才與她擦肩而過,五官端正的小臉上,就隻剩得一片怨毒:
男女之情什麼的,他岑夜,還就是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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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薇接任國師之後,對外一直宣稱身體抱恙,從不曾公開露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