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縣主,長公主為什麼追著你跑呀?”對於好奇寶寶來說,追根究底似乎是本性。
“這樣說來就話長了,一開始的時候我跟母親兩個人在那裏鬥嘴。”她非常體貼地看著素留櫻,“大人會不會不耐煩聽這樣瑣碎的小事情
。可是我們兩個吵著吵著,我就隨手拾起一個花瓶,打`````頭。”
真是看不出來,想不到嬌嬌柔柔的美人脾氣這麼火爆:“剛好打到長公主嗎?”心裏偷笑,長公主這麼凶巴巴的,又以不充分的理由嘲笑
自己,似乎不小心挨一次打,好像也不算什麼。
“不是,我拾起花瓶就,打花園裏剛剛堆起來,為了砌花圃的磚頭。”
強烈出乎意料之外,是應該怪縣主表達有問題,還是怪留櫻自己太居心不良。
沒意思,意興闌珊地想走開,嘴裏嘀咕著:“那樣,長公主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眼前的縣主一臉羞愧:“可惜那是母親最喜歡的花瓶!”
——————————————————
日頭好像變長了,這樣耽擱了好久,西山的太陽還沒有落下。
她打著哈欠,從內監公公的手裏牽過馬,還不忘記給他一個笑眯眯非常有禮貌的微笑。
“想不到尚英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也有這樣纏綿依依不舍的時候。”用無比嘲笑意味的語氣,說著風涼話的到底是誰?
留櫻轉過頭,眼前的他不就是那一日,把自己給逼哭了的“英俊的公公”,不對,應該是府城君殿下。
夕陽餘暉照耀之下,府城君殿下跟那一日花圃的見到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上一次看見他,黑衣陰暗如同幽靈,不過現在看來,他穿著幽
藍色的袍子,衣襟繡滿銀色的細碎花瓣,非常符合他皇子的身份。
不過閃閃發亮的眼睛倒是一點都沒有變,依然以那種毫不在乎的,微帶著鄙夷的,拒人千裏之外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似乎心存嘲笑的心意
,也沒有改變。
“本殿一直擔心,素大人這樣風流倜儻,讓人不能夠抗拒,將來要是東宮殿跟尚英吃起醋來,皇室還不是要亂成一團糟?”
該死的府城君到底在影射什麼呀?
我跟殿下可是光明正大的,清白磊落的。這樣想,那麼跟尚英縣主該不會就是逢場作戲。
“總之無論如何,都跟府城君殿下沒有關係!”素留櫻恨恨地給他一個忽視的目光,自顧自地牽著馬退到小徑上去。
上一次,府城君殿下不是在耍酷嗎?幹嘛不持續下去呀?
做小臣子的,還沒有踏上前往自己家的茫茫路途,像你們這樣飽食終日,錦衣玉食,安居在宮廷裏的大人物就不要耽擱我的時間了。
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時間是值很多銀子的。
她一直在持續的絮絮叨叨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跟在她後麵的府城君大人,頭昏腦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