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萍兒這樣說,都覺事有蹊蹺。
三少爺眼色狠厲,一把抓住柳輕媛的胳膊,低吼道:“你說,是不是你?”
柳輕媛慌忙搖頭,“三少爺,不是媛兒,三少爺的孩子,媛兒隻會疼他、愛他,又怎麼舍得下如此狠手呢?”
饒是柳輕媛說得言辭懇切,三少爺猶自不信,眼神中的狠厲之色半分未減,定定看著柳輕媛,似乎要將她看進眼眶中似的。
眾人一見這情景,都感到待不下去了。反正現在三少爺回來了,有他看著,即使有人想害三少奶奶的胎,也萬萬下不了手,也就紛紛離開。
廖婉婷走在慢了些,出來時在最後麵,聽到三少爺的聲音如咆哮的洪水般灌進耳朵,對柳輕媛怒道:“我告訴過你,平時你跋扈些,我都不管,隻要你別動她的胎!可是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柳輕媛哭訴道:“都說了不是我,你到底怎麼才肯相信?”
三少爺卻反駁道:“不是你,是誰?難道是她自己做的?這孩子何等重要,她怎會如此冒險?”
二人互相埋怨著,廖婉婷也懶得再聽。總之都是糊塗賬,妻妾間的事又有誰能真正看得清?
然而在這之後,三少爺對三少奶奶的態度果然好轉了不少,平日裏再也沒有聽到他二人的吵鬧聲,倒是三少爺與柳輕媛總是不時地發生口角。每到這時,三少奶奶便趁機再踩上柳輕媛一腳,以報奪夫之仇!
如此鬧了一段,時間已經近秋了。
天空高遠而清朗。廖婉婷坐在樹下,被和暖的餘暉照著,身上感到一絲溫暖。然而這溫暖不一會兒便被秋風帶走了,隻餘下心頭的那份感覺,如溫暖的雙手般包裹著她,久久不去。
晚飯時老爺問起為何這幾日總不見老太爺,張嫂便回話說老太爺這幾日來總是頭疼得厲害,因此就不常出來了。
眾人聽了,都不免有些擔心。
雖然老太爺回到茹家之後,一直都是深居簡出。然而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茹家的老人。原本在得知了三少爺有了孩子之後,老太爺的病已經漸漸好了。有時甚至能和大家一同吃飯。然而現下卻又病了起來。一聽到張嫂如此說,眾人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老爺點點頭,便叫管家去請呂大夫。
呂大夫很快到了茹家,號過脈之後,卻神色凝重,緩緩說出了一個令茹家人驚出一身冷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