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星期天即將來臨,在這假日的前一天,多日不見的靜靜姐突然到訪,這讓我是喜出望外。
靜靜姐來學校並不是偶然,她今天專程而來,她特別囑咐我明天要一定到家,至於為什麼,她並沒有詳細的說明,隻是交代說明天有酒席之類的活動。
在農村,辦酒席的理由五花八門,有結婚,生子,考大學的喜宴,也有死人下葬的喪宴,總之總類繁多,不勝枚舉。
靜靜姐這次也是為了此事而特地回家的,並且順便也通知到我。
大學的學業比較多,靜靜姐回家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但是每次回家,她都會專程來看看我,我知道她不隻是對我一個人這麼好,這個知書達理的姑娘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人見人愛。
靜靜姐走後的下午,放學後的我也是拿起書包便坐上了回家的公交,書包裏隻有幾本複習的資料,大多數的書本我留在了教室,星期天短短的一天,可是沒工夫左顧右盼,所以我也隻帶了幾本重要的書籍回家複習。
傍晚的時候,我和一群村裏的孩子從學校回到家,在學校禁錮了這麼久,我們打算一回到家就相約到河裏麵去洗個澡。
公交停在了村子的站點,我們一下車就各奔東西,去洗澡之前,總得回家一趟。
回到了這座老舊的祖屋,奶奶正在洗衣做飯,忙碌了一天,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有空閑做些家務。
看著奶奶手腳不停,我也是心疼的去幫著奶奶分擔一些家務。
不過奶奶更擔心我的身體,“在學校差不多兩個星期了,一定很辛苦吧?回屋休息一下,等會飯熟了叫你。”
不知怎的,我有種想哭的衝動,奶奶為我操勞了一輩子,這些我都是看在眼裏的。
有時候她的溺愛總會讓我無法適從。
這裏的氣氛已經是讓我有些坐立不安,我找了個借口出門,換上一條舒適的大褲衩,套上一雙拖鞋,這些休閑的穿著也隻能在村上穿穿,學校,是明令禁製的。
“小雨,千萬別去河裏玩水,記住了。”
這是奶奶對我出門的叮嚀,但我早已是習以為常,平日裏奶奶都是一直覺得水火無情,因此本能的認為河裏是危險的,大家看到的聽到的事情也是不少,許多的人在河水裏溺亡也是司空見慣。
所以我對奶奶的告誡完全也沒放在心上,本就計劃好要去河裏遊泳的,可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遲到掃了大家的興致。
來到河邊的時候並不是太晚,但我卻為這裏的冷清而遲疑了一會,平日的這個時候,這裏可是人群簇集的,村裏的男女老少都會在這個點來到這裏,或洗衣,或洗澡,總之,這天然的大浴場一直都是備受村民青睞。
然而今天卻是例外,這裏噤若寒蟬,哪有往日的半點人氣。
不過我倒並未在意這個,我一直眺望著從村裏到河邊的那條小路,等候著那些夥伴們的出現。
等待是焦急的,他們的遲遲不見讓我越發的抱怨起來,“一群言而無信的家夥。”
也就在這時,我發現河岸的階梯層發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躲在暗處,看上去像是有著心思,一言不發的。
走近了一些,我發現這個人渾身濕漉漉的坐在台階上,他低著頭,目光看著水麵,在他旁邊還有著一堆早已燃盡的紙錢,我想這些都是他燒的吧,但不知怎的,我總感覺這個背影似曾相識。
為了求證這一點,我貓著腰就向這個濕漉漉的人慢慢靠近,我努力的想看清他的臉。
“三叔。”我叫了一聲,沒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我的三叔,他是我大爺爺的第三個兒子,按輩分我得叫他一聲三叔,他平時也是做一些裝修的活兒糊口,因為隻有一個兒子,他的負擔也並不是太大,他這一家在林家村也算得上是一戶小康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