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感覺自己睡覺的時候從床上掉了下來,但是卻總是觸不到地麵,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直到我拚盡全力掙紮,這種失重的感覺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我坐在床沿,急促的喘著粗氣,雖然是醒來了,但是那種無力的感覺兀自仍在。
我感覺自己頭疼的快要炸開,但這種痛感隻維持了一瞬便逐漸消失,雖然不再痛了,但我仍然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我下意識的打量著這裏,不過我驚詫的發現這裏對於我來說是很陌生的,我似乎是睡在了一間精裝的臥房裏,寬大的硬板床,軟綿綿的被褥,我感覺這些我以前從未擁有過。
而在我的床前,四麵光滑的落地鏡將我圍繞,同時我也在鏡麵投射出四個人影。
整間房間裏除了我的這張床就隻剩下這四麵鏡子,好像這特別的擺設是有人專門設立的。
現在是白天,但我感覺這天色也是前所未有的白,白的已經是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而我卻總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
我沉思了一下,終於是找到了自己不安的原因。
原來這鏡子裏麵的投影並不是我,準確的說,那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樣子清清秀秀,五官端正,雖然這副樣子很吸引異性,但這個模樣對我來說卻是很陌生的。
但是這鏡子裏麵為什麼會出現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影,而且這個人影還是我的投影。
我試著做了各種動作擺了各種姿勢,但鏡子裏麵的人影和我所做的動作都非常的契合,這就更加說明了那人影確實是我的投影,如果這些真實的話,那麼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大人了。
因為我記得從古井跳下的那時我還是一個小孩,我不是去了陰間嗎?而現在的我卻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幅模樣,這難道是穿越了嗎?
短暫的震驚之後,我假設過很多的解釋,但這些首先便被自己推翻。
世界上沒有憑空而來的答案,而且我被困在這裏本來就是屬於一種縛,要弄清楚這種奇怪事情的根源,我必須得找到一些蜘絲馬跡。
我套上一件掛在床邊的外衣,穿上地麵上擱置的一雙鞋子,我推開其中一麵鏡子,讓得在當中順利開出一道口子,然後我打開房門,向著外麵走去。
刺眼的陽光投射而來,晃得我的眼睛微微刺痛,片刻之後,適應過來之後我稍微舒服了一點,旋即我也是快步朝著外麵而去。
等我走出這棟房子之時,我發現這是一家算得上很體麵的建築,三層高的樓房,不過眼下在這裏卻是極為的普遍。
當我走出這座由此醒來的房子時,我看見這之外還有著更多這種類似的房屋屹立,成群的房屋並沒有規劃,這一棟,那裏一片,獨門獨院的,這是農村特有的標誌。
而在這家院子裏,此刻我發現了一個老人躺在了一張太師椅上,他明顯是在明媚的陽光下慵懶的曬著太陽,老人看起來很陌生,但我卻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我並沒有去打擾他,繼續走遠,當我快要遠離這戶人家時,突然從一個地方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明顯的是來自於一個女孩,我回頭正好看到她已經放下原本在晾曬的衣服,他見到我驚喜異常,“哥,你醒了,媽馬上快回來了,你不要出門了。”
我心裏一愣,旋即加快腳步迅速離開,我覺得這一切都莫名其妙,而這一切肯定是與我現在的這幅樣子有關,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看來我隻能靠自己去探聽一些情況了,一念及此,我更是慌不擇路。
在這片陌生的地方上遊蕩,眼前的建築雖然第一次見到,但我感覺在這種陌生之下卻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慢慢的在這陌生的地方見到了一些行人,這些行人看到我之後有很多的都會向我打著招呼,更有熱心的他還會跑過來與我寒暄幾句。
就像這個看上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他見到我之後就湊了上來,和我親的像兄弟一樣,搭著我的肩膀,“我說你這小子,大難不死啊,怎麼,晚上約小凱他們出來慶祝一下怎樣?”
“慶祝什麼?”雖然我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但我還是覺得現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是隱藏著一些好,不然若是讓別人發現我並不是他們所認識的人,縱然我說的天花亂墜,他們也隻會認為我是神誌不清,甚至胡言亂語。
畢竟現在我似乎是寄居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所以我一切都得謹慎行事。
或許這不動聲色,在這種環境下與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當然是慶祝你大難不死重獲新生啊!不然呢?”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我說這話看似有些冷漠,但我拿捏得當,我了解這樣並不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唉,你怎麼這麼不積極了,平時一要聚會就你喊的歡,就這樣決定了,晚上老地方,香舍,先不說了,你二伯來了,我得撤了。”說完這個小夥子立即匆匆離開,走的時候樣子有些顧及,好像在避開什麼人一樣。
就在這小夥子離開了沒一會,這時也是遠遠的走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背負著雙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讓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認定了他是一個嚴肅的人,他那表情讓人不寒而栗,這讓我在心中不自覺對他就已經有了幾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