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失憶,我還記得我當初走進這家房屋之前街上空無一人,但眼下呢,街道上人群攢動,異常擁擠。
街道上的行人擠滿了整條的街道,此時就像是一個趕集的假日,來往行人如此密集。
這些人又似乎受到了某種阻礙,行走時緩慢異常,就像是一群挪動的企鵝,顯得非常的吃力。
莫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喜歡晚上集合?
這個想法隻是驚鴻一現便被立即剔除,這個現象可不是會輕易地發生的。
“這個村子怎麼有這麼多的鬼魂?”我也為我的這個想法而大吃一驚,但想到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陰氣聚集之地馬上就有所釋懷,禍福相依,或許正是這裏死過太多的人,所以才導致這裏極陰的緣故吧。
這擁擠的街道之上,或許連一個人都沒有吧。
很不湊巧的,我們馬上就深陷危險之中,我們好像是無意間走進了一個沼澤,我們越是掙紮陷得越深。
我們極力的避開那些遊蕩的鬼魂,但越是躲避,我們的處境越是很不樂觀,為了躲避這些鬼魂,我們似乎是越來越無處容身了。
“不要被那些鬼魂觸碰了!”我和平妃彼此告誡,剩下的精力都是用在了禦敵之上。
我們知道眼下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也是專心致誌。
我們不知道致命的一刀將會如何對我們實施,但災難似乎就近在咫尺了。
與這些人擦肩而過,我這才從夜色中大概的看清了他們臉上的表情,那些人都是統一的麵無表情,慘白的臉上並無血色,我越看心裏越是發怵,目光躲閃,盡量的不去直視他們。
可是,平妃好像是忍受不住了,他拿起手中的一瓶罐裝液體,然後一股腦的潑向了擋在前麵的幾個遊魂。
“你手裏的是什麼東西?”對他的舉動我也是有些始料未及。
“不知道,好像是什麼血液吧,我看那家的人把這東西供奉在了大堂上,我覺得這些東西肯定會有些驅鬼辟邪的作用吧。”平妃有些得意於他的聰明。
“你就不怕對這些東西有副作用?”我冷俊不禁的看著他。
“嗨,先試試再說,總不能一味的處於被動吧。”平妃對我的質疑微微遲疑,然後又是自我安慰的道。
危險總是無處不在,說話間,擋在前麵的那幾個人忽然變得怒氣勃發,想來也是有幸被平妃眷顧而變得躁動起來,看來是平妃的這一手不僅沒有得到相應的效果,而且還陰差陽錯的促進了他們的腳步。
“怎麼辦?”幾乎我們是不約而同的尋求對方的意見,或許這隻是臨危的一時本能吧!
不過我可沒有把這種決斷的主權讓給這個弟弟,這不僅是我的不負責任,也是我無能的一次表現。
但眼下四麵楚歌,我們無形中好像被一波波的浪潮給卷進了湖中心,這讓我們是孤立無援起來。
躲避現在都是沒有了退路,四麵八方湧來的鬼魂遍布我們方圓百米,我真正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陰氣聚集之地的崢嶸。
千鈞一發,我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但對於這些遊魂的逼宮平妃首先就已示弱。
這種示弱並非是來自於心裏,而是身體的一種不堪重負的表現,平妃雙手捂著頭顱,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蔓延全身。
我曾多次的見到他有過這種反常的表現,但這一次卻是不同以往,這一次他並不是因為他的那個能力開啟,而是真真切切的受不了這種外在力量的入侵。
他隻是一味的抱頭苦苦支撐,他蹲在地上對眼前的危難不管不顧,眼下燃眉的便是自己身上突如其來的疾病吧。
本來就沒指望過他,但看到他那難受的表情,我也是有些擔心起來,但眼下最重要的威脅還在繼續,我咬了咬牙,決定側重於一方,我凝神戒備於近在咫尺的危險,然後從衣兜裏掏出一張黃符紙,這道符自然是胡師給我用來防身的,出門前他一再告誡此去山高水遠,險象環生,所以以備不時之需的同時他交給了我十道符紙,這十道符紙有著祛邪避凶的效果,除非是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否則這些稀有的符紙是嚴令使用的。
另一隻手中手忙腳亂的將打火機點燃,然後將這第一道符紙徹底使用,我口中念念有詞,按照胡師的吩咐,這段咒語就像是開啟這道符紙能力的一組密碼,好在咒語並不是很長又是好記,所以我才能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