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莎呆呆看了看他,沒再說話。她隻洗了洗手和臉,頭上還有很多麵粉沒弄幹淨,隻能回去的時候洗了。
艾嘉莎整理著背包,氣憤地說:“太可惡了,我DV裏的內存卡被他們拿去,昨晚拍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楊梵拿外套擦著臉,也學著狄小傑自我安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昨晚我們沒有被他們打死已經算不錯了。”
“打昏我們的是誰,是王川的父母嗎?”艾嘉莎問。
狄小傑捧了點喝水漱漱口,然後不緩不慢地說:“當然,我想這個答案是毋庸置疑,他們的兒子變成了喪屍,我們跑來想發掘秘密,他們為了把保護兒子,就襲擊了我們唄。”
艾嘉莎想了想,皺著眉說,“楊梵的那個小學同學王川在美國留學,故事裏喪屍病毒也通常發生在美國,可是要說他染上喪屍病毒再回國的話,半路上他就應該變成喪屍了,又怎麼能通過機場安檢回亭林鎮呢,邏輯上不通啊!”
楊梵明顯恢複了精神,用手在空氣中假裝拿著一個煙鬥,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福爾摩斯思考的樣子說:“華生,元芳,你們還想查下去嗎?”
艾嘉莎和狄小傑異口同聲地說:“當然要查下去。”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狄小傑搶先拍著胸脯說:“我狄大偵探接手的案子,怎麼可以讓它無尾而終。”
艾嘉莎看到手中的DV,也開始兩眼冒星星地憧憬:“喪屍題材的小說、電影電視劇最近也都大火,要是我能把這部探秘喪屍的紀錄片拍出來,一定也會火的!”
“那好吧。”楊梵知道邏輯對於這兩個人是無用的,聳聳肩,“待會兒我們是先回我奶奶家吃點東西,還是再直接去舊揚水站那兒?”
艾嘉莎把備用的內存卡放進DV裏麵,抿嘴堅定地說:“我要再去舊揚水站那裏一趟,拿走我的內存卡,大不了我再重拍一次嘛!”
“那女俠你得好好罩著我們了,我可不想再被敲頭。”狄小傑摸著頭上仍未消散的包,心中還是一陣心悸:幸虧隻是被人用木棍敲的,萬一下次對方手裏拿的變成榔頭,那就不是腦袋上起個包的問題了。
亭林鎮河正值枯水期,他們三人過了河,向著上麵的舊揚水站走去。
快走到舊揚水站的時候,艾嘉莎變得小心起來,她貼著舊揚水站的牆邊慢慢繞到舊揚水站前麵大鐵門那裏,想看看大鐵門是不是還上著鎖。
剛過轉角走到大鐵門前,大鐵門忽然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眼角有疤的男人手裏拎著一包東西走出來,正好與艾嘉莎撞了一個正麵。
艾嘉莎的心咯噔猛顫了一下,呼吸立刻緊張起來。後麵狄小傑和楊梵跟上來,看到男人也不由一愣。
男人隻是看了他們一眼,關上大鐵門後,拎著那包東西與他們擦身而過,走向河灘。經過艾嘉莎三人時,他們三個都聞到了那包東西散發出的腥臭味道。
艾嘉莎呆了呆,狄小傑和楊梵拉著她快步離開這裏,向著鎮上走去。
等遠離了舊揚水站,三個人這才輕輕舒口氣。狄小傑回頭看了舊揚水站一眼,“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昨天晚上襲擊我們的人吧?”
艾嘉莎看了會兒,也肯定地點點頭:“嗯,應該是,不過他看見我們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從沒見過我們似的。楊梵,你認識這個眼角有疤的人嗎?”
楊梵摸著腦袋上的大包,苦笑地說:“我小學還沒上完就搬去市區,雖然我奶奶家在這兒,但亭林鎮我認識的人卻寥寥無幾,整個亭林鎮,我也就對這裏的幾條大道還比較熟點。”
“咕——”
這時,狄小傑的摸肚子傳來了一陣怪叫,響聲實在太大,直接打斷了三人的。
狄小傑老臉一紅:“我說,舊揚水站咱們暫時探查不了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艾嘉莎一時也沒有主意,楊梵終於笑了:“走吧,先去我奶奶家吃點東西,到時我們再做計劃。”
狄小傑也哈哈一笑:“我就喜歡聽去吃東西這句話。”艾嘉莎不屑地挖苦說:“你就喜歡聽人說請你吃東西吧?”
狄小傑沒有理她,甩開她和楊梵,大步大步地向前走去。
9.
來到楊梵奶奶家,楊梵奶奶對楊梵的一夜未歸擔透了心,她給楊梵的爸媽連打了十幾個電話。楊梵老爸甚是了解自己兒子的個性,向老人家安慰了兩句這才讓她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