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間一挑,問了起來“醋了?”
“嗯”他倒不避諱,大大方方承認起來。男人小氣不是多少應該不好意思得嗎?想著想著,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他不再言語,緊緊摟抱著纖細身軀,繼續嗅著發間清香。
良久,才緩緩輕語說著:“別討厭我母妃,她其實不壞。”
“嗯”新月輕輕一笑,“不過那日她說我時,心裏就會默默頂她。”
“噗嗤”龍軒竟然也笑出聲來,“料到你應該會這樣。”
新月又是主動依偎在他的溫暖之中,她承認自己無比眷念。突然想起了很感興趣的事:“剛你那飛簷走壁,是輕功嗎?以後教我好嗎?”
“好,不過等我們成親以後。”
“……”這都拿來做籌碼,懶得跟他廢話。
他們仿似一對相處多年的戀人,卻有著道不完的話語。
有時兩人相處,不一定需要天長地久才能親密無間,在回眸一刹間也可以知道傾世的情意係於何方。
默契有時不需青梅竹馬的年歲培養,僅僅憑著心中呼喚便可心有靈犀。
就像今天他去慕府找她,才知道她去山上庵堂。
所以他奔去世雁庵時轉了心意,返回來到雁虹瀑,沒想到竟真的見到思念已久的慕新月。
此刻擁入懷中的是無比的甜蜜,愛既已湧上心尖,怎麼可能放手……
翌日,繁京城西郊趙家村
慕新月跨進內堂,執起茶杯一飲而盡,愜意的籲了長長一口氣。
杜先生從案中抬起眸來,“你多日未出現,孩子們自是纏著你不放。”
“許久沒閑暇來這,竟然多了那麼多不認識的。”看來她每月十五兩怕是不夠了,逢三六九日算起來每月有九日。
每次兩頓與每個孩子因就學而誤工的銅錢,算起來費用還是不夠。
杜先生雖是單身,以往她沒有出現在趙家村時,就已經常常接濟村中婦孺。但是也靠賣字畫那微薄收入,這樣每月數日,確實影響生計。
想了想,她從懷中掏出原先準備的五十兩,“杜先生,你已亡妻多年,真欲一直孤寡一生?”
杜淮再次從案上書卷中抬起頭來,眼眸覆上一層惆悵,“她心地善良,足以讓杜某悼念一生,不會再有其他打算。”他看見案上的文銀不禁發問:“月小姐你這是?”
“杜先生,現下孩子越來越多,您每月數日在這講堂,生計可影響了。”
“月小姐,在下看與你誌同道合,這才協商一同辦學。你已出力頗多,杜某拮據雖不能多支助,出分時間與心力有何不可,莫要再這般了。”將手掌推了一下,將文銀推至新月身前。
慕新月還是繼續勸慰著,“杜先生,現在孩子有四十多名了吧。”
他點點頭,縷了縷頜下胡須說道:“是的,日前數名村外乞兒願入學堂,不領分文。我見了頗為有感便一同收了。”
“所以我怕這每月的銀兩不夠,我已經有了其它的月銀。而且本來也不愁吃穿,這多出來的還望杜先生收下,假如學堂不夠時也方便安排,您說對嗎?”
杜淮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月小姐可也要量力而行,你辦這學堂讓村中孩童不受饑寒,用心良苦。我前邊與江老商量孩童不再增加,先穩穩再說。”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像杜先生這般坦蕩為人的人,走到哪裏都不多見。
正在思量間,杜先生的聲音響起:“月小姐近日是否有什麼事?”
她很好奇杜先生為何這樣詢問,詫異得看著杜先生。
“昨日有位甚為威武的官爺前才尋訪你。”
“噢,是什麼樣子?”
“濃眉大眼,麵容英俊也很是威武,一起的侍從訓練有素,看來來頭不小,說話打扮有些不像我華國之人。”
新月若有所思,她不認識這麼個人呀,卻又會來趙家村找她,有些莫名其妙。
哎,怎麼想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暫且不管他。
“先生,應該沒事的,我不認識這樣的人。”接而很是絢爛得恢複了以往笑容。
“那先生,你先忙,我去看看江大娘去。”不忍打擾杜先生手上的事,尋了個借口行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