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鳳學院的正門,恢弘莊嚴,‘引鳳學院’四個字若飛龍走鳳般遊曳在五彩祥雲之端。
上聯書寫著:幾百年人間無非積善!
下聯書寫著:第一等好事還是讀書!
這裏風景優美,四季風光如畫。不說那些如大家閨秀般的亭台樓閣,隻說那貫通溪水的拱橋和橋頭磯上的小亭子也似那小家碧玉般,與青山碧水相映生輝,各顯特色。
能夠在這裏讀書的人,可算得上是銜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能夠在這裏讀書的女學子,就是金鑰匙中的極品了。
引鳳學院向來不排斥女學生,而且會因了出色的女學生更是名噪一時。除卻住宿方麵男學子和女學子分院外,茅廁問題亦是嚴格的區分開。
萬歲歲上茅廁似乎成了引鳳學院的一景。
學子們在教室內上課,書僮和陪讀的小丫頭們在教室外的長廊中聽課,是引鳳學院向來的規矩。而那個一襲紅衣的小書僮總是在上課的過程中往茅廁跑,自然而然的就會引來很多人的目光。一般情形下,那些學子也好、夫子也罷,直至再也看不見萬歲歲急匆匆而去的背影後,會一致回頭看向萬歲歲的主子——鳳睿。
果然靄,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主子揚名於合州城。奴才現在一樣揚名於合州城啊。
“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言忠信,行篤敬……”
朗朗的讀書聲從引鳳學院的書齋中傳了出來。
龍睿卻是無心思的看向教室外,隻因他的小書僮似乎又開始另類撥萃了。上課期間不見了蹤影,今天小書僮去茅廁的次數多於往日,莫非肚子出了問題?昨天晚上他搶了小書僮的被子,小書僮的肚子涼著了?
直到看見那抹小小的紅衣身影跑了回來,龍睿方放下一顆心。教書的老夫子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圍著一應學子轉了一圈,邊走邊說道:“為師觀古昔聖賢所以教人為學之意,莫非使之講明義理、以修其身,然後推以及人……”外麵傳來的笑聲將老夫子的眼光吸引了去,果然,又是那個一襲紅衣的小書僮,逗得身邊的幾個小書僮笑個不停,他老著臉咳嗽了二聲,以示提醒,接著說道:“聖賢教人之法,具存於經,有誌之士,固當熟讀、深思而問,苟知其理之當然,而責其身以必然……”接著,老夫子不得不閉了嘴,隻因,教室外的長廊太精彩,吸引了所有學子的目光。
因為,現在教室外的長廊上已笑得人仰馬翻,而且,一個體型有些壯頎的男書僮站了起來,怒指著萬歲歲,“你再說一遍?”
大家都知道,體型壯頎的男書僮是引鳳學院的學子何英韶的書僮——何小福。
“東傲的話你都聽不懂?”萬歲歲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可惜的是,比人低一個頭,比人小一號,無論他如何抬著頭,都矮了何小福一截,但他仍舊叉著腰,強硬的站著。
“你居然敢說我腎虧?”何小福一語落地,再次引得四周暴笑一片。
“是你先說本歲體虛!”萬歲歲情急下,將許久不再飆出口的“本歲”二字再度說出口,明顯見何小福臉紅耳赤,萬歲歲‘哦’了一聲,“你說本歲體虛,本歲人格偉大不予計較。隻還你二個字,你就生氣了?說明你心胸太過狹小。”
“你你你……”何小福指著靈牙俐齒的人,不知道如何辯解,如果辯解吧是心胸狹小之人,如果不辯解吧,太過窩囊。
顯見得,他的小書僮又贏了呢?龍睿的俊眉無意識的上揚,這段時間,這引鳳學院因了他的小書僮的到來顯得格外的熱鬧,可謂盛況空前。時不時就為這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涯繪上一筆重重的色彩。
“嘖嘖嘖……”萬歲歲得理不饒人,看了看四周一眾望著他的書僮和小丫頭們,“你們瞧瞧,沒話說了呢,知道錯了呢。”語畢,拍了拍何小福的肩,“不如,本歲再告訴你一個真理。”得意的人向來會忘形,萬歲歲非常不幸的就是其中的一種。
真理?所有的人再次看向萬歲歲,包括鬱悶之極的何小福。
萬歲歲指了指天,“知道老天是用來做什麼的麼?”
聽著萬歲歲的提問,何小福茫然的搖了搖頭。
“笨。”萬歲歲再度拍了拍何小福的肩,一副教書育人的神情,“天,是用來刮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