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采薇不愧是醫、毒並學,不出半個時辰竟然用蛇膽加上桃林裏的雪見草做出一劑對治愈傷口有奇效的藥來。
南榮烈誇張地笑了幾聲:“是想毒死我嗎?”
淩采薇沒理會他的不正經,心仔細地幫他上好藥,重新包紮好。
她繃著臉嚴肅地對他:“以後受傷就告訴我,我是半個醫生,沒必要自己忍著。”
晚上,南榮烈被特許可以到床上睡覺。他挨著她躺下,想要攥住她的手。“不許亂動。心中毒。”淩采薇警告他。
他抿嘴暗自微笑。這已經足夠了。
兩個人就這樣如夫妻一般過起日子來。白南榮烈去外麵打獵,尋些兔子、獐子啊之類的補身體,偶爾還會抓條毒蛇,蛇肉煲湯,蛇膽做藥。
他做了副魚竿讓淩采薇坐在門前不遠的溪邊釣魚,淩采薇釣了半一條魚都沒上勾,她幹脆做了些藥末混在麵團裏,往魚多的地方一撒,引來好多魚來爭搶,片刻功夫水麵上躺了不少魚,全部翻著白肚皮。她拿個網子輕輕鬆鬆撈上來一大筐。
南榮烈看得目瞪口呆,十分懷疑中毒的魚還能不能入口。
淩采薇看穿他的心思,得意地笑道:“放心吃吧,它們隻是迷暈了。我有那麼傻在自己的吃食裏下毒藥嗎。”
南榮烈不置可否:“我們吃掉中了迷藥的魚,會不會也這樣不醒人事?”他從筐裏抓起一條魚舉到淩采薇麵前。誰知那條剛才還暈迷的魚竟然醒了,瘋狂的擺著尾巴,輕易從沒有防備的南榮烈手中躍進溪裏,毫不猶豫地逃走了。
淩采薇幸災樂禍地看著他被魚撲騰地滿臉是水,開心大笑起來。南榮烈使壞地撩起溪裏的水潑到她身上,她愣了愣,開始反擊。
兩個人像孩子一樣在及髁深的溪水裏追逐打鬧,笑聲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山穀裏回蕩。
打鬧累了,淩采薇指著半濕的衣服問他:“好像沒有換洗的衣服,怎麼辦?”
南榮烈抱胸打量著她,淩采薇趕緊抱住胸口,凶道:“看什麼看,心迷暈你。”
他擺出嫌棄、對她沒興趣的樣子走上岸。突然雙眼放光地提議:“本王帶你去個好地方。”
淩采薇緊張地盯著他問:“你幹什麼笑得這麼陰森?到底去哪裏?”
南榮烈故弄玄虛地拽著她出了桃花林。
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淩采薇聞見淡淡地硫磺味,不遠處的水塘裏升騰著嫋嫋霧氣,仿若置身人間仙境。
“溫泉?”淩采薇雙眸綻放出異彩華光。她已經近一個月沒有沐浴,礙於南榮烈每形影不離,她連擦洗身子的機會都很難尋。女人是水做的,缺少了水的滋潤隻能幹涸。
她有種立即跳下去的衝動,扭頭看了看南榮烈,及時打消念頭。她跪在池邊,手放進水裏,溫度適宜,簡直就是然的大浴桶。她慢慢撩撥著泉水,問他:“你來此洗過?”
南榮烈點點頭,“你也洗洗吧,泡泡澡去乏,很舒服。放心,本王不會偷窺你洗澡。我回去做飯。你洗完了就可以回去吃飯了。今晚吃全魚宴。”
他完轉身就往回走,淩采薇凝視著他頎長的背影,竟有些悵然。
估計他走得遠了,她才脫了衣服走進泉水中。溫度偏高的湯水瞬間浸潤她久未沐浴的身體,連日來的疲乏一掃而光,她閉著眼躺在裏麵盡情享受著泉水細膩輕柔的撫摸,整個人頓覺神清氣爽。她索性把頭散開,讓滿頭秀在水中得到充分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