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讓奶娘收拾幹淨了,也蹦蹦跳跳跑過來找淩采薇:“涼,奶涼你會救爹爹是嗎?”
淩采薇抱過他,親親他漂亮的臉蛋:“軒軒放心,爹爹很快就會回來的。娘一定救他回來。”
雪貂終於在淩采薇的袖子裏藏的不耐煩,靈巧的跳到地上,歪著頭看軒軒。軒軒第一次看見這麼可愛的動物,掙脫了淩采薇的懷抱去追雪貂。
雪貂性就喜歡和孩子玩,一人一貂很快打成一片,院子裏傳來軒軒嬉笑聲。
淩采薇站在院子裏瞧著眼前的一切,如果每個人都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地活著,即使有煩惱也會拋到腦後,該有多幸福。
淩采薇把雪貂留在劉府陪軒軒,於安叫府裏的馬車送她和青檸、古濤來回家。馬車走到最繁華的東街上,淩采薇叫車夫停車。他暫時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住在哪。
青檸和古濤來一路跟著她,走到醉仙樓停了下來。酒樓的大門上貼著封條,前兩還門庭若市,今已經蕭索凋敝,世事無常,人生不也如此。
古濤來跟在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娘吃東西能讓人開心。我不開心時最愛吃我娘做的棗泥糕,師父姐姐不開心時喜歡吃什麼?”
他現她從劉府出來變得比早上還要沉默,繃著一張臉,好像欠了她一百吊錢似的。他擔心如果她的心情一直惡劣下去,就沒心情教他製毒,一路上都在琢磨著如何討她歡心。
淩采薇經他一問想起在幽穀那段日子,南榮烈曾經為她熬蛇湯。因為沒有米,他就用溫泉的水,樹上摘的野棗,還有山上摘的野蘑菇,一起放在砂鍋裏,架在柴火上煮,煮得湯變白了,他又放各種調料。最後還把從樹上摘的桃花瓣放進湯裏。每次喝味道都是又腥又帶著桃花的芬芳,怪怪地。
南榮烈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喝,還總問她好喝嗎?她看著他臉上因煮湯而染了煙灰的臉,再難喝都好喝。一一下來,習慣了那種味道竟然覺得欲罷不能。原來,日子最可怕的不是離別,而是習慣。當你習慣了一件東西,即使一開始你不喜歡,慢慢地日子久了,都會有感覺。習慣,常常讓人分不清初衷。
她曾問過南榮烈煮得湯叫什麼名字,他想了想,遊龍戲花。這種名字也就是他那樣的人才想的出來。
她情不自禁嘴角上揚:“遊龍戲花。”
“遊龍戲花?這是什麼東西?”古濤來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吃的,求助的目光投向青檸,青檸手一攤,表示沒聽過。他又敗下陣來。
“古濤來。”有人從後麵要拍他肩膀,被他一個矮鶴掃地躲過去,同時腳尖點地騰空而去向後麵的人飛腿踢過去。
“是我!丁家誠!”那人連忙出手和古濤來過起招來。
古濤來正好在淩采薇那兒受了氣沒用泄,有人主動送上門,他裝作不認識連打了十幾招仍不想收手。丁家誠哪裏是他的對手,況且前兩日抓淩霄時被人用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蒙著頭暴打了一頓,傷到筋骨,還未複原。
原以為碰到秦國的熟人,打個招呼,卻被他打的連連敗退,差點就被他打成內傷。
“二閣主的是哪家的瘋?”丁家誠拿出鞭子要動真格的,古濤來才裝作如夢初醒,收招抱拳道:“原來是丁莊主,實在想不到在這裏碰到你!背後突然有人來襲,條件反射,多有得罪。”
丁家誠察覺是自己過於魯莽,江湖大忌忘在腦後,怨不得別人。他笑了兩聲,便和古濤來寒暄起來。
淩采薇被青檸護著躲到街邊,看他們兩個人停手後,才辨認出和古濤來打架的竟然是那把要抓自己的人。轉身想走,卻被古濤來叫住。她不情願地回頭,雖然知道那人已經認不出她,可是心裏仍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