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玉熙宮。Ww WCOM
南帝南榮勳站在軍事沙盤前手拿一麵紅旗緊盯著代表衛國的那座山丘,整個人沉浸在對突變局勢的思考中。
站在他身側的杜福手拿一把羽扇輕輕地為南帝扇著風。他沉思時,杜福從不出聲,生怕驚擾他惹來不快。
杜福記得好像是二十幾年前的夏,氣也是這樣出奇的悶熱,熱的人脾氣也燥。那年是百年不遇的大旱年,南國死了不少百姓,他陪著當時還年輕的南帝去受災地區微服私訪,看到餓殍遍野,慘不忍睹。
今年剛剛入夏,氣已經熱的讓人受不了,不知今年收成如何,千萬不要出現旱情。不然恐怕國庫的赤字再也瞞不住下人。
到時候皇上心情不好,他這個隨身的奴才也跟著倒黴。
這個時候要是誰能為皇帝弄來大筆的銀子,一定得皇上重用、賞識。
杜福正在心裏撥著他的九九,就聽一直沉默不言的南帝問了他一句話。
杜福忙打起精神,回道:“陛下又拿奴才笑了,奴才的這點心眼都是在您教導下才七竅通了六竅,奴才哪裏明白軍事上的事。何況此事還涉及到太子殿下,奴才不敢妄言。”
南榮勳精瘦的身體轉了過來,犀利的眸光盯住杜福,道:“你這老狐狸,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當初朕把你從辛者庫帶出來,一直帶在身邊,就看中你的謀略。可惜你淨了身,不然朕一定給你個大官當當。”
“陛下,折煞老奴了。能跟在陛下身邊服侍您,老奴已經感恩戴德了。老奴一顆心都在陛下這兒,您讓老奴上刀山、下火海都萬死不辭、死而無憾。”杜福手中羽扇放在光鑒照人的地板上,慢慢跪了下去。
南榮勳眼角掃了一眼杜福駝起的背,轉過身麵對著沙盤又道:“快起來吧,別這些空話,朕不愛聽。”
杜福起身,接著為南榮勳打著扇子祛暑,沉吟片刻道:“此時第四隻銅環現世,恐怕要掀起驚巨浪。既然衛國、秦國都已經有所行動,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依老奴所見,太子想去衛國不是不可。可惜,那三隻銅環隨著淩采薇的消失不見了,不然,四隻銅環重棸,陛下想要的東西也就唾手可得。”
“你以為這第四隻銅環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出現?”
“陛下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出風聲,想引人入甕?”
南榮勳冷笑一聲:“你果然是隻老狐狸。深知朕意。劫走淩采薇屍體的人,打的什麼主意?一具屍體有何用?”
“哦,想必秦無涯果真把那三隻銅環都放到淩采薇棺木中陪葬了?所以盜屍之人最終目的是那三隻銅環?”
“不一定,這也許是秦少昊自編自演的一出戲。三隻銅環擺在他麵前他能不動心?能眼睜睜看著它們陪一個女子入土?”南榮勳擺弄著沙盤上幾個人,嘴角牽出幾分不屑。
杜福低頭思索一會兒,提出一個問題:“老奴有一事不明。既然秦皇對銅環覬覦多年,未何他不跟他兒子討來呢?”
南榮勳看了杜福一眼,不屑地道:“很簡單,兩個字,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