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綠衣殤
世上最美好的愛情是長相廝守而不倦、兩心誤會而無隙、大難臨頭不相棄。WwW COM願,你能得之。
我不知道我是誰。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隻知道活下去必須要比覬覦我的那些凶猛野獸更狠辣才行。
幸好我手裏有一把彎刀,懷裏竟也揣著火鐮和鹽巴。
我給自己在穀底尋了個背風靠崖處搭了個窩棚,又把前兩日砍死的那隻病怏怏的老虎拖到了窩棚外麵,尋思著快要冷了,得把虎皮剝了給自己置個鋪蓋。
我一邊摸索著怎麼樣下刀才能不破壞虎皮的完整性,腦子裏又閃過一個念頭。
昨我抓的那條大蛇還掛在樹枝上,開了它的膛取了蛇膽可以入藥,那蛇肉切段可以做成蛇羹,要是那湯上麵再撒上些許桃花瓣就更入味了。
腦中那碗冒著熱氣的蛇羹,連帶著捧著碗的那雙手指修長的手一閃而過。
我這是怎麼啦?腦子裏時不時的冒出一些怪念頭。
我懷疑那是我以前的記憶。可是,我卻無法抓住那些零星的、突然冒出來的片斷。
色漸暗,我無奈地仰頭看了看四周高聳入雲的崖壁,又一次打消了爬上去的念頭。
其實,一個人在這渺無人煙的穀底過活也挺不錯的。總有個把兔子、山雞跑過來送死,食物不用愁。就連那喝的水也取之不盡。現在又有了虎皮,解決了禦寒的問題,我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就是這穀底清幽,連個話的人都沒有。畢竟黑下來時,穀底黑漆漆的讓人覺得瘮的慌,不是風聲就是野獸的叫聲,聽著怪嚇人的。要是能有個伴就好了。
哎,人呀就是不知足。
許是老聽到我心裏這個貪婪的念頭,半夜我在窩棚裏迷迷糊糊剛要睡踏實時,上掉下來一個活物,差一點就砸在我身上。幸好我當時翻了個身,不然,一定成了那廝墊背的冤大頭。
也幸好我的褥子鋪得厚實,整個穀底的幹草都讓我尋了來,就連東邊穀坡坡角下那個兔子窩都讓我給端了,窩裏麵的幹草比我在泉水邊撿的那些幹爽百倍。
要不是這半人高的幹草和我搭的窩棚救了那廝一命,他死定了。
不過,他好像離死也不遠了。
我把他翻過來時,竟是血肉模糊,比我當時從穀底醒過來時還要慘烈。不過,他比我幸運,遇到了會醫術的我。
我猜我掉入這穀底前一定是個女郎中,許是采藥時不心跌了下來。不然我怎麼會醫術?
所幸他這些傷都是皮外傷,刀劍砍的,也有掉下來時樹林岩石剮蹭的。他和我一樣,都是個命大的人。
穀裏有的是藥草,我又在這穀裏混了不少時日,早就摸清了這裏麵的情形,不出十,在我的精心醫治下他就醒了。
當時我喂他喝完藥,瞧著他臉上的汙漬覺得礙眼,實則也想看看我救的人到底長了個什麼模樣,便用絹子沾了泉水給他淨臉,剛擦出個樣子來,正端詳著他的眉眼,沒想到這廝竟然睜開了眼。
嘖嘖,那一雙俊目像是幽潭裏的漩渦讓人不由得被拽了進去。
“鬼啊!”
我還沒話,他卻突然叫起來,身體往幹草跺裏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