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在一種尷尬詭譎的氣氛中結束。 WwWCOM回到房間的我如釋重負。
南榮烈被倪暖強拉硬拽出去要辦什麼要緊事,南榮烈依依不舍又有些歉疚的望著我。我給了他一個‘放心去吧’的眼神,終是讓他暫且安心的跟他師妹走了。
白蒹葭因著是人人相傳的聖女身份,需要特殊保護,南榮烈便安排四兩形影不離跟著她。想來,這跟著也就是盯著。記起那日南榮烈與我商議的那件將計就計,估摸著白蒹葭機關算盡並不知已然成了南國太子手中一枚棋子。
有時候我們常常以為自己是操盤手,下得一手好棋,棋子的生死全憑自己了算。可是,殊不知這手中捏棋的人何嚐不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呢。
秦無涯自飯桌上見南榮烈和馮昌文給我夾了幾次菜,又恰到好處的添過兩碗湯,他便再不肆無忌憚的盯著我看。飯後與眾人告別後便離開了。
他跟每個人再會,卻唯獨沒有理我。
也罷,他想見的也見到了,該死心了。
星照顧我有些乏了,我讓他去休息,支開了他。
又跟店二要了壺普洱消食,邊喝茶邊等著馮昌文來找我。
他墨塵煙的事有消息了,莫不是他一直追查的帝王蠍有了下落?
這是最期盼的事,師父一心為我,我就是舍了我的命也要把他救醒。
一盞茶下肚,門就被馮昌文推開。
不等他進屋,我便起身:“現在走嗎?”
“去哪?”他關上門走到桌前端起我的杯子聞了聞,“好香。”
我瞪了他一眼。他咧嘴笑:“我是茶!”
“你不是要去見我師父?還不趁現在趕緊走?”
晚了,南榮烈回來恐怕走不成。我不想他知道我隻有五年的壽命,不知為什麼,記憶漸漸恢複,我卻有越來越多的秘密不知該如何跟他傾訴。
馮昌文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點點頭,似在回味茶在口中的餘味。
我等的不耐煩,催促他:“你這人怎麼回事?到底還走不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去了!”他竟然坐下來。
“你?”我瞪著他,突然明白他一定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他破廟裏的事故意來找茬的。
可能壓根就沒有帝王蠍的消息。
想明白這一點,我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沮喪的坐在他對麵。
半我才開口埋怨他:“你可以拿任何事來開玩笑,唯獨這件事不行。師父還在昏迷,你不去想辦法也罷,還要騙我?”
“我騙你什麼?隻不過想一事換一事而已。”他斜睨著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得我牙癢癢,真想一拳打他個烏眼青。我就知道他是來算舊賬的。
“你拿什麼換?”
“帝王蠍的下落!”他衝我眨眼,等我開口。
“成交。”
我不想破廟裏的事,是因為我的聖女身份實在有些尷尬。同樣是憑一副畫像,白蒹葭可以被稱作聖女,我也是一副畫來決定身份。在沒有真憑實據麵前,我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
但是馮昌文好奇到如此地步,我也就豁出去如實相告。賭他是師父的至交,不會害我。
他聽完我的訴,沉默良久。
我以為他要賴賬,正想理論,他卻開口:“這就對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終於對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