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瞧見傾城夜殤像一尊石像麵無表情的端著茶杯站在我的床前。Ww W COM
我差點尖叫。要不是看清楚他的臉,估計我枕下的武器已經向他紮了過去。
“你怎麼進來了?”我故作鎮定坐起來披上外衣,借著月光瞧見傾城夜殤的目光與往日似有不同,仿佛多了一些什麼不明的情緒。
他把茶水遞過來:“你一直喊口渴。”
我不好意思的瞟了他一眼,接過茶水喝了,冒煙的喉嚨瞬間有如清泉流淌,幹渴得到緩解。隻是頭還有點暈沉。酒勁還未全消。
往日有星陪著我,喊兩聲他在隔壁就能聽到。現在他不在了,反而驚動了夜殤。我示意自己穿外衣,他識趣的幫我把茶杯擱到桌上,低頭不看我。
可沉吟片刻他曝出一個令人心顫的消息:“長老們失蹤了。”
“怎麼會這樣?”我忙穿鞋下床,整理好衣衫。
夜殤皺著眉頭,一直看著窗外的夜色,半才道:“此事必有蹊蹺,我多次用暗號都無法取得聯係,恐怕他們生了意外!”
“知道是誰幹的?你有目標嗎?”
我突然想起馮昌文提到的蚩神族與夷狄族的恩怨,難道是蚩神族所為?如果真是這樣,我要和黎長老好好談談。希望能解決問題。
傾城夜殤搖搖頭:“四大長老來衡都的消息十分隱蔽,除了你我,就隻有族裏幾個親近的人知道,我懷疑夷狄內部出了奸細。”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在風中搖曳的樹枝,突然轉過身道,“關鍵是聖女令也跟著四大長老消失不見。”
“聖女令?”我心中疑惑夜殤為何提到聖女令比提到四大長老還讓人覺得揪心?猛然想起星曾經從白蒹葭那兒拿過一幅畫,上麵就畫了一個聖女令。
我跟夜殤描述了那塊令牌的樣子,夜殤驚疑地問我:“你怎麼見過聖女令?”
我本想跟他開個玩笑:我是聖女當然知道聖女令長什麼樣。可是,我見他皺著眉頭,一腦門官司,便覺得聖女令丟失一事關係重大,不是兒戲,隻好實話實,把白蒹葭畫聖女令的事招了出來。
“你每跟著我、保護我,難道沒看到那星手中的那幅圖?”
大多數時候我根本感覺不到夜殤的存在,他比南榮烈的那些隱形人還要隱形上幾分。所以,我以假亂真的問他一問,想看看他是不是偶爾、有時、片刻須臾有一點點偷懶,根本就沒在我身邊守著我。
傾城夜殤用他那殺人時毫無溫度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隻這一眼,我就明白為什麼那些他要殺的目標都不能活著逃走。因為他的眼神似乎是個魔咒,看一眼就能凍結你全身,讓你的血液變得凝固,四肢僵硬。
我覺得他可能有點生氣,畢竟我的話帶著某種不信任。
不過,我是聖女。雖然這聖女的身份是他轉達的,但在這關鍵時刻,我是聖女這個事實給我帶來無限勇氣。
我也隨隨便便瞪了他一眼。忘記當時是什麼心情,反正夜殤見了,瞬間收斂起他眼神中的寒冰。開始跟我解釋。
“聖女在客棧這幾,裏外都是南太子的人,保護的十分嚴密,根本不會遇到危險。所以,為了不給聖女找麻煩,我一直在外圍守著。沒看到你的那幅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