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和了凡大師大駕光臨,我武當山蓬蓽生輝啊。”一個粗眉毛、三角眼,目露凶光的道士一邊陪著笑臉,一邊讓二人進屋。
花衝仔細打量著這個八尺開外、中等身材的道士,此人正是即將接任武當掌門的妙手真人梁道興。花衝暗自搖頭,這梁道興麵目凶惡,一點道家仙風道骨的氣概都沒有,就算不如劉太玄那股飄然出塵的氣概,起碼也能跟展昭比比吧?那可是他師弟啊,論氣質,他連展昭的一CD沒有,這樣的掌門形象對於武當這種名門大派來說,實在是有些跌份。
讓入屋中,有小道士上茶,梁道興剛恭維二人幾句,花衝便止住了他,直接切入正題:“梁掌門,可能這麼叫有點早,但一會兒應該就是貴派的掌門接任儀式了,提前給您道賀,另外小弟有一事想求助於掌門。”
梁道興聽到掌門二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擺手道:“花大人當朝一品,我一個小道士哪敢當得起您一個求字?你有用我的地方,但說無妨。”
花衝見他說話痛快,也不兜圈子:“是這樣,貴派展昭,也就是您的小師弟,一直在我手下當差。前些日子他奉命出差,半路上突然說有要事失蹤了,沒多久貴派就出了安廣全那件事,我想問問,您可曾知道展大哥的下落,是不是我展大哥在安廣全上山的時候,也在武當?”
梁道興皺皺眉,顯得有些遲疑,過了片刻方才緩緩道:“這個…說實話,安廣全來的出人意料,事前也沒有征兆,若是我武當向少林那樣有所準備,家師也不會……”說著說著,梁道興竟掩麵抽泣了起來。
花衝低聲勸了幾句,梁道興方才接著道:“那****也不在武當,我也是聽說師門出事之後,才急忙趕來,隻是處理了些善後,後來眾朋友以及同門都說人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總得有個管事的繼任,才能再提報仇雪恨的事,畢竟我武當也是五大宗之一,門下弟子無數,卻是需要人打理。”
花衝有些著急,見他說起掌門的事便滔滔不絕,頗有些不滿,一旁的白金堂見狀插話道:“也就是說展昭那日在不在武當,您並不知道?”
梁道興點點頭:“是的,他那日來沒來,我確實不知,不過後來查點那日羽化的同門遺體,並沒有他的,或許他沒來吧。”
花衝氣的很想一拳給梁道興打飛,尼瑪一提你這掌門話就多,嗶嗶半天就一句話的事:我也沒見展昭……
“既然梁掌門也沒見著展大哥,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白大哥,咱們趕緊去別處看看吧。”
“別啊!”梁道興慌忙起身道:“二位大駕光臨,吃罷午飯便是本派的掌門接任儀式了,二位要是現在走了,那我們武當的臉可往哪放啊?”
“這個……”梁道興用麵子局住了花衝,花衝一想也對,武當派遭此大難,人才凋零,隻怕五大宗的身份也未必能保住,這個時候就算是看在展昭的麵子上,也應該幫上一把才是。
“既然梁掌門都這麼說了,花衝必須要給您這個麵子,下午的儀式我們參加。”
白金堂在一旁點點頭,心道:“這孩子雖然心急如焚,但也是明白事理的,眼下武當這個局麵,憑花衝這個一品大員,也算能掙出一點麵子。”
梁道興見二人不走了,趕緊吩咐安排午飯,自己親自陪席。雖然是一桌素菜,但武當畢竟是名門大派,廚師手藝也頗為出色,花衝、白金堂和梁道興有的沒的閑聊幾句,一頓飯吃的倒也輕鬆愉快。
花衝到底是有些心急展昭的事,午飯吃罷便問梁道興:“梁掌門,咱這儀式什麼時候開始?”
梁道興也有些著急的說道:“按說吉時就快到了,可是最關鍵的二位客人還沒來呢!”
花衝不解道:“這貴派的掌門繼任典禮,來的都是客人,興許不來也有可能,幹嘛要等呢?”
“這個花大人您可能沒經曆過門派的掌門更迭,咱們大宋武林但凡屬於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的,全都要有峨眉山總門長的法蝶和三教堂三位堂主的公證,方可繼任。”
“原來如此。”花衝點點頭,這確實是他疏忽了,從出道開始他也沒經曆過哪一個門派換掌門。峨眉派的普度是八十一門總門長,相當於武俠小說中說的武林盟主,這種換掌門人的事,一定得經過他的。而三教堂則是官方的武術組織,相當於後世的XX總局,作為官方代表,每年都要開一次會的機關,換掌門的事,當然是要備案的,所以也一定會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