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敢用他的原因是,他確實是南唐派來的人!”
“怎麼可能?”花衝不信了,沈仲元策劃了這麼多次針對襄陽王的行動,他要是南唐的人,他圖什麼啊?
鍾雄解釋道:“呼延大帥統兵征討南唐,頭一陣就中了南唐的詭計,陷入南唐的空城計裏,十萬人馬被困,而沈仲元在那一陣裏被南唐大將程玉接走!”
“這是真的?”
“皇這是城司的消息,我現在名義上還是皇城司的人。”
“怎麼可能……”花衝懵逼了,這是個雙麵間諜啊,這個時代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襄陽王、南唐、大宋,沈仲元遊走於三方,安然無恙的同時,襄陽王損失了一個兒子,數萬人馬,大宋元帥被圍,十萬人馬被困!
“他的厲害程度完全超乎我的想象!”鍾雄也不得不佩服這個昔日同僚:“我根本沒想到他會是南唐的人!身份無懈可擊,辦事也完全沒有任何破綻!”
鍾雄長歎一聲:“我覺得整個江湖在他眼裏,不過是兒戲一般,就算是朝廷,是天下,也不過如此!”
“這太可怕了,真希望南唐的事不用我去……”花衝也被沈仲元震撼到了:“與他為敵,隻怕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武亮再一次回到山寨,同行的還有其父武元功以及成為二人俘虜的林玉。林玉被鍾雄派人收押,嚴加看管。
武氏父子則帶領花衝等人去尋找他們藏匿的物資,這一查還真有不少收獲,光是金銀就有數萬兩,其餘軍械、糧草等等也都不在少處。武元功很聰明的將金銀之物的存放之所單獨告訴了花衝,而花衝也很大度的表示,對於他們父子的問題可以考慮替他們代為解釋,並摘清他們與黃倫之間的關係。
武元功的女兒嫁給了黃倫,但後來死於難產,在黃倫謀反的時候,可以說武元功與黃倫已經分道揚鑣,也可以說武元功不願與之同流合汙,最後時刻拿住林玉更可以說他們是反目成仇,總之其中春秋筆法,大有文章可做,那就不是武元功需要管的了,他隻要等著朝廷的封賞即可。
武元功父子自然千恩萬謝,告辭離開,並且將他們現在居住的後山地址留給花衝,以便聯係。
送他們走後,花衝請鍾雄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鍾太保,我希望暫時留在大同府,奏折我嶽父會派人送往京師,我便在此候旨,請鍾太保以我二人的名義先赴陝西助戰。”
鍾雄看了看花衝,沉吟片刻道:“你想在這裏領悟武功?”
花衝被看穿了想法,毫不隱瞞的點頭道:“是的,我想趁著師父、師伯和武聖都在,再一次提高自己的武功!看到我大師伯那種無的狀態,我很羨慕,作為一個武者我更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大師伯那樣的絕頂高手!”
花衝忽然站起身,朝著鍾雄深施一禮道:“希望鍾太保能成全我。”
鍾雄一把拉住花衝,對花衝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會不答應嗎?”
花衝握了握鍾雄的手,感激道:“鍾太保,這一路就辛苦你了!”
鍾雄打了個哈哈道:“何來辛苦,我天生就是勞碌命,當年中榜,本以為無論文武都能得個大好前程,卻沒想到得了這麼一個苦差事。在君山做了這麼多年反賊,早就習慣了,別說,最近這段時間,跟著你襄陽、大同這一路廝殺,倒也痛快,比起窩在君山強很多呢!”
忽然屋門一響,徐慶從外麵闖了進來,風風火火的喊道:“花大人,差點忘了大事!”
鍾雄一笑:“徐三爺這麼著急必然是要緊事了,用不用我回避?”
“不用不用,一起來一起來,我師父有要緊事跟你們說!”
一聽是宇文長庚有事,花衝不敢怠慢,跟鍾雄二人起身去見宇文長庚。
宇文長庚自從那日被救之後,一直沒與花衝見麵,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當初他被解救之時已經身負重傷,經過蘇元和與薑天達兩位名義調治,這才轉危為安,傷勢一輕,他便命徐慶去請花衝。
花衝進屋先問候了宇文長庚的傷情,宇文長庚卻無暇顧及此時,著急道:“花大人,你們可知道昆侖僧有一種能控製人的藥物?”
花衝一愣:“知道啊,前輩您也知道這種藥物?”
宇文長庚咬著牙,勉強移動著手臂,自懷裏取出一個瓷瓶,對花衝道:“這便是那種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