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花衝身邊的時候,朝花衝道:“花大人年輕有為,是武林中不可多得之人,但有一言,老僧想奉勸花大人。”
“老前輩請講。”
“年輕人鋒芒畢露未必是好事,你雖然武功絕倫,但樹敵太多了,日後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啊。”
花衝無奈道:“老前輩,您久居海外,可能有些內情您不清楚,這些敵人看起來是我自己找的,但很多時候,我也是迫於無奈,但事情已經發生,我花衝無論什麼事,都會獨立承擔。”
“阿彌陀佛,花大人豪氣驚天,老僧我佩服之至,三個月後的峨眉山,或許可以成為一切的終結。凡事有始有終,冥冥中自有天數,是天佑貴人,還是冤冤相報,到時候自見分曉。”
“多謝老前輩教誨,花衝還有一事想請教您老人家。”
“但說無妨。”
“是誰請您前來為武聖和總門長解決這段紛爭?”
“是陳摶老祖。”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
“老僧告辭。”萬年古佛與陳摶老祖、於和告別之後,也離開了華山修羅刹。
這幾個人都走了,陳摶才過來與花衝照麵。
“花衝,我聽九雲神尼提起過你,她和你算沾親,看在我們兩派同在華山清修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追究與你,日後你當好自為之。”
“多謝老前輩寬宏,前些日子在閻王寨,我也曾多虧了陳東坡前輩相助,您華山派與我花衝有恩,我花衝自然銘刻肺腑。”
“行了,客套話不多說了,我與武聖也算有些交情,你們願意住下也可以,不願意住下,我也不強留你們。”
於和道:“我們還是不在這裏打擾了,這些日子耽誤大師清修,貧道已經很是過意不去了。”
陳摶老祖擺手道:“不必如此客套,你們若是要走,我有一件事,想給花大人再交代一句。”
花衝道:“請老祖吩咐。”
“華山的前山,有一座三教堂,那裏的大堂主方天化和二堂主詹風投靠了襄陽王,倒反長安,如今已經是國家的反叛。但三堂主陳倉羅漢還在三教堂裏,這個人很正直,我與他有過一些接觸,他不願做這種反複小人,因此與那二人決裂。你是朝廷命官,清剿襄陽王的事,或許陳倉羅漢能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花衝大喜道:“多謝老祖點撥。”
“當年太祖我都沒放在眼裏,何況你這個校尉所統領。你為人太過狂傲,我並不喜歡你。不過那個襄陽王趙玨,荼毒生靈,為了一己之私,害死多少百姓,我更為不恥!能消滅這等反賊,還國家一個安定,這個忙我還是願意幫的。”
“多謝老祖,不過花衝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老祖。”
“何事?”
“武聖和總門長之間的恩怨,可是沈仲元請您從中協調的?”
陳摶搖頭道:“非也,是武聖讓我請二人一同從中斡旋的。”
於和聞言一愣:“不是您派人給我送信,讓我來華山的嗎?”
陳摶也吃了一驚:“我派人送信?不是你派江洪烈帶了八大護法前來?”
江洪烈也楞了:“我……我是接到夏兄的信,說他有事無法分身,武聖要去華山,他讓我去華山打個前站……”
夏遂良愕然道:“我在西夏,如何能寫信給你?”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隻有花衝摸出了脈絡,這件事必然又是沈仲元從中安排的,可他安排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