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愧對女兒,女兒不可能會愛上這個又醜又凶的男人,但嫁乞隨乞,嫁叟隨叟。既然拜了天地,就得認命!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在睡夢中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就算齊霸天將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打的鼻青臉腫,他也無動於衷,反而痛罵自己的女兒是“賤人”。
但現在這個靠山一樣的女婿死了,女兒夢中喊出的那個名字已經成了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的對麵,毫無立場可言的張道遠,又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了女兒的身上。
自己的女兒有多漂亮,他是很有自信的,可以說整個南海,十大門派之中,論相貌,自己這寶貝女兒絕對是第一等的,甚至可以說就是第一!像花衝這種青年男子,應該不會拒絕這樣一個美人的哀求,尤其是一個成過親,在某些方麵有一定經驗的女人!
作為一個已婚男子,他應該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最好的,張道遠是個明白人,他同時也認為身份高出自己萬倍的花衝,同樣應該也是個明白人!
“張道遠,你女兒要替父報仇,不過她貌似要你出手啊?”
“這……”
“是您女兒說的不對?還是說您不願意為您這女婿報仇啊?”
張笑影看著張道遠,眼神裏竟然似乎有著一種嘲笑,張道遠被花衝問的窘迫,張笑影卻道:“父親,這個仇您不想報?是不是想讓我去勾引一下他?”
張道遠一下被戳破心事,嚇的一個激靈,急忙道:“沒……沒有!”
“沒有?”張笑影冷哼一聲:“這花衝是我的夢中情人,每當那個惡魔壓在我的身上,我都會閉上眼睛,想起當年那個為了替師父報仇,小小年紀就敢當著天下英雄單挑梅良祖的那個少年英雄!”
張笑影說著如此讓她心痛的往事,卻依舊麵無表情,沒有傷心,沒有難過,也沒有一絲解脫的感覺,她已經沒有了感情,自小母親去世,沒有了母愛,父親拿自己當做了他晉升的籌碼,父愛根本無從談起,嫁人之後,又何嚐有過一絲夫妻間的愛情?她這一生早已結束,從母親離她而去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那一次我在夢中喊了他的名字,被齊霸天打的都沒了人形,我拖著一條傷腿逃出家裏,到三仙觀去找你,可你卻把我送了回去……”
“那父親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父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臉自稱父親?”張笑影的眉頭挑起,那一臉冷若冰霜的傲氣一瞬間化作了憤怒,張道遠不禁後退了一步。
花衝則按劍而立,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對反目的父女,戰場上雙方混戰膠著,沒有人估計到這戰場的一隅發生著什麼。
張笑影拔出了佩戴的寶劍,朝張道遠淡淡的說道:“從這一刻起,我不再稱你為父親!我的父親在我嫁給齊霸天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你隻是一個將我送入火坑的人,出招吧,我的劍法是你教的,現在我要用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