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仁帶著不甘和遺憾倒下了,最後的一次努力也化作泡影,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努力,自認為打造出了一對連死亡都不畏懼的人形兵器,卻因為一件鎧甲徹底的失敗了!
燕峰的手裏還提著寶劍,但卻已經無力出手了,花衝擊殺燕飛尚不足以震撼他,但一劍刺穿夏侯仁咽喉時的速度與決絕,已經深深地震懾住了燕峰。
“燕峰,我給你兩條道路,第一,投入我門下,隨我學藝,算我殺了燕飛的補償。第二,現在離開,找個地方繼續練武,跟你師父一樣,墜入魔道,越陷越深。不過你日後可以隨時來找我報仇,無論是登門討戰,還是暗中下手,我花衝絕不含糊。”
燕峰棄劍於地,低頭道:“與你為敵,恐怕我今生都無力報仇!”
“那你打算拜我為師嗎?我會盡我全力去培養你,你父親是江湖義俠,你哥哥又因為夏侯仁死在我的手裏,我想補償你。”
“不必了,沒有師父,我們兄弟多少年前就已經成了餓死鬼,能活到現在都是師父給我們的命,如今哥哥死了,師父也死了,我燕峰絕不獨活!”
燕峰如同瘋了一樣,雙手狂舞,如同一個潑婦相仿,朝著花衝瘋狂的抓來,甚至張開嘴打算來咬花衝!沒有什麼招式,更沒有一絲武者的形象,他已經瘋了!
花衝一掌拍在他的心窩,燕峰如同斷線風箏一樣飛出,落在燕飛的死屍身邊。燕峰顫抖著伸出手,拉了拉已經死去的哥哥,嘴裏含糊不清,夾雜著血跡說道:“哥哥,我來了……”
兩個優秀的青年武者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兩人都隻有三十來歲,同樣年紀的徐良、盧珍等人在同樣的擂台上獲得了屬於自己的榮譽,而這兩個人則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花衝轉過身,朝著主席台上的三位堂主大聲道:“三位堂主,這三個人我希望可以被抬下去好好安葬。”
主席台上的夏遂良征得師父首肯之後,也對三位堂主道:“三位堂主,夏侯仁雖然晚年作惡,位列黑榜第一,但終究是源於當年峨眉一役對他的打擊太大,患了失心瘋。他畢竟還是昔日的上三門總門長,我希望能派人將他和他弟子們的屍首送回峨眉山安葬,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台下的峨眉派主尚芸鳳也起身道:“三位堂主,夏師兄說的也是我想說的,我大師兄雖然現在是黑榜第一的惡人,但畢竟也曾經是我的掌門師兄,他的弟子同樣是我峨眉傳人,這三個人的屍體,我希望親自帶回峨眉山。”
白金堂起身道:“兩位宗主說的甚是,貧僧我代表三教堂表示,夏侯仁已死,其名字可以撤出黑榜,屍首如何處理,兩位宗主可以自行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