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跟上。”猶大回過神來,抹了抹不自覺流下來的鼻血,迅速變身跟了進去。
“行了,你也下來自己走吧。”德古拉把博爾吉亞丟在地上。
博爾吉亞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他其實在半路上就醒了,因為不想來才一直裝暈的,就希望德古拉嫌背著他麻煩,把他扔下就好了,或者是半路上休息的時候借機溜走,但誰知道居然馬不停蹄的一直就給他背到這來了。
“請把,主教大人。”德古拉用一貫的帶著調侃的玩世不恭語氣,說道。
“不進去,打死都不進去。”博爾吉亞堅決的說道:“那股靈魂力有多強大你們也看到了,你們去送死我可不想。”
“那就隨你便吧。”德古拉說完,也爬了進去。
裂縫窄而且不規則,攀爬有點費勁,他總算是明白了雪夫人為什麼要把衣服脫了。他隻得也脫了衣服,不過裏麵還留下了見襯衣,他是紳士,紳士的原則就是死也不會赤身裸體的。
可這時卻有條灰影,嗖嗖嗖,奇快無比,又靈活無比的爬了進來,且迅速的超過了德古拉,遠遠傳來博爾吉亞的聲音:“你們這慢吞吞的速度,裏麵要真有危險,雪夫人能指望你們什麼?”
“這家夥!”這樣的環境中,那蛇尾巴的家夥的確靈巧迅捷。
德古拉繼續往裏爬,沒多久之後就到了前兩次被阻住的那道石門,石門已經碎裂出許多塊散落在地上,露出後麵深且長的地宮墓道。猶大正站在那裏,看著墓道的石壁。
“在看什麼?雪夫人呢?”德古拉停下來,問道。
“她的速度太快,我沒跟上,已經進去了。”猶大說著,眼睛依舊看著石壁,“有博爾吉亞跟著,他那個鬼很警覺應該不會讓雪夫人有危險的,而這些壁畫很快就會消失了。”
“壁畫?”德古拉定睛看向石壁,石壁上果真繪有壁畫,隻是壁畫的痕跡很淡,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想來是因為之前一直是密閉的環境,現在這環境打破了,壁畫表層迅速氧化風化了。
模糊的壁畫上依稀是一個年輕的紅袍男子,他懷裏抱著一個孩子,那孩子似乎生了病,快要死了,旁邊有哭泣的婦人形象。
緊跟著一個壁畫,還是那紅袍男子,他的手掌上閃動著金色光芒,注入那孩子身體裏。
接下來孩子逐漸長大了,但那紅袍男子卻虛弱了下去,壁畫中可以看出他顯得肥大的一拋和明顯消瘦的臉。
再一幅圖,那紅袍的男子攤開手,表情極為痛苦,他的手掌上已經發不出那種閃動著金色光芒的神力。
第四幅圖是,紅袍的男子刨開了自己的胸膛,取出了裏麵的心髒,放入了那孩子的胸膛。
四幅畫之後還有最後一幅圖,但這幅圖已經太模糊了,不論再怎麼努力的看也看不出是什麼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朱標,那個孩子就是朱允炆。”猶大指著畫中人,說道。
“這個故事很感人,可我最想知道的是,血族如果沒有了心能活嗎?”德古拉看著壁畫問猶大。
“不能。”猶大搖了搖頭,想了想接著又搖了搖頭,“不過,如果他是僵屍族,卻說不定了。記得雪夫人講過的嗎?僵屍族有些甚至可以腐爛成一堆白骨,卻依舊能再活過來。”
“那麼,關鍵就在於他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