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蘇離終於明白,他們早就不是當年的少男少女,他們已經長大了,成長,就會有欲望,就會有很多事情跟隨著欲望而改變了本質。
小時候,他隻會牽她的手,叫她阿離,現在,他竟然會吻她。
蘇離的反應也慢了半拍,推開身前的人,紅著臉不知所措,在她的世界裏,某種平衡被打破,她陷入到一種茅盾複雜的境界,眼前的人是她的師傅,可也是一個男人。
她按著染了他氣息的唇,不敢去看他此時的神情,快速的轉身,跑向前麵黑乎乎的貧民窟。
宇文策一直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自嘲的一笑:操之過及了,因為她太誘人。
蘇離輕手輕腳的進了門,這個時間,詩音和寧修都已經睡了,她將身上的外套順手掛在衣架上,凝視了好一會兒,竟然還不能從剛才的變故中理出頭緒:她一直喜愛和崇拜的師傅竟然吻了她。
“叮”……是短信的聲音,她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按開短信:“阿離,怪我嗎?”
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也沒有回。
不久,他的短信再次傳來:“阿離,剛才是我不好,笑一個吧。”
蘇離看到這裏,情不自禁的笑了,仿佛小時候不開心,他總是哄著她,阿離,笑一個,然後就變戲法一樣的拿出糖果或者是玩具,每一次,她都能破涕為笑。
拿起手機,回他一個笑臉,然後,他便沒有再發來,蘇離也忘了這件事,洗了澡,上床睡覺,隻是,翻來覆去都是那人低頭垂眸的樣子,些許日子不見,他更加的清瘦了,她想著,竟然是漫無邊際的心疼。
他還好嗎?毛線球沒有被他拋棄吧?
毛線球的身材一直在橫向發展,所以,它依然像個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
見到主人回來,它急忙討好的跑過去,卻不敢蹭主人的腿,它有分寸,知道這條腿蹭不得。
毛線球見到主人回來,急忙討好的跑過去,卻不敢蹭主人的腿,它有分寸,知道這條腿蹭不得。
唐缺平時對它愛搭不理,本來是要扔掉的,可是讓保鏢將它丟出去的時候,它眨著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模樣可憐極了,他不是什麼愛發善心的人,可是忽然就想起那天她抱著它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小聲的央求著,唐缺,我們收養它,好不好?
他竟然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如今,那個女人依然是無情的走了,他卻還像白癡一樣的留著這隻叫毛線球的小畜生,隻因為它偶爾吱吱的叫喚讓他會覺得不那麼冷清。
唐缺沒有理會毛線球,開了一個易拉罐走到窗戶前,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像是一個玉做的盤子,他倚在窗前,靜靜的喝著啤酒,縱容自己將心情放空。
蘇離從床上跳下來,睡不著,索性起來看月亮。
或許是做小豬的時間太長了,她的脾氣竟然也有些向那頭小蠢豬靠攏,比如說,坐在這裏傻乎乎的看月亮,然後傻乎乎的想念那個人。
同一片夜空下,他們共享一輪明月。
軟件項目做得很順利,經過層層篩選,他們終於拿到了珍貴的競標權,而蘇離也在這時才得知,另一個競爭對手竟然是唐氏。
“果然又是唐氏,它簡直就是我們的克星。”
“唉,不是我自亂陣腳,隻要對手是它,我們從來就沒有贏過,唐氏的吉克,那是個電腦天才。”
“我想總裁也會理解的,我們盡力了。”
聽著同事們的竊竊私語,蘇離抱著文件走在後麵,她此時考慮的問題不是誰能最後贏得勝利,而是宇文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場競標的最後對手會是唐氏,那麼他將她放在什麼樣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