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茵,心中著急,大聲問道:“我朋友呢?”。武嚴冷冰冰的說:“你逼迫四名渡使自盡,還有臉問我們要人?日星子要收你肮髒魂魄,我們要用你的血水祭天”。安然看張廣利等守護之人不在,心想:“武嚴他們在此搞鬼,定然不想被別人發現,一定找個借口把其他人勸回去了,說不定秦茵和守護人在一起,那會安全些”,心裏分了神,沒注意銅鏡中射出的冷氣,大師見要得手,心中高興,暗道:“看你還有何能耐”。安然再想退開避讓已經太遲,隻好正等著中招,驀地眼前一花,撲來一人將他牢牢抱住,那團冷氣擊中了來人的後背。
安然定睛一看,抱住自己的正是秦茵,見她杏眼怒睜,轉過身去問道:“老頭,元合大師怎會用邪法害人?”。大師本以為一擊能夠得手,沒想到被秦茵用身體擋住。這一擊是為“冥鏡星氣”,為星神教法師苦修的絕技。修煉複雜耗時,要用經血浸鏡一年,期間日日持咒念法,一年到時取出,用屍體皮肉包裹一年,期間仍需日日持咒念法,到了日期,再將銅鏡綁在年輕女子下身兩腿之間,要她咬住一塊空心鐵管,之後將嘴和女子固定在鐵管上,共同放在地下密不見光之所,修法之人通過鐵管給女子不停喂水。女子日日排物浸侵銅鏡,如此再過一年。法成,鏡中斂有血光、屍氣和****,經過三年加持咒語,形成星氣。用時法師念咒驅氣,中者魂魄立壞,當場昏迷,輕者醒來神智失常,重者發燒亂語數日必亡,此招歹毒,十分厲害。大師看秦茵中了招數卻毫發無損,不由愣住了。外人不懂奧妙,自己心中明白,這道寒氣乃三年修成的毒氣,藏於鏡內,常人受招,無法可解,不知秦茵究用了什麼法子,竟沒受毒害。
安然看到秦茵鬆了口氣,心中激動,沉聲說:“這些人是星神教惡徒”。大師不再施法,嘿嘿說道:“前年四渡使探奇來到生活區,在影院之中經我點化遁入神教,廣傳大法。不想在傳道路上被惡人所害。今日你二人來此,正好還四渡使性命”。安然心想:“一定是四名女生到這裏探幽,被這老頭抓住機會,迷了心智相信末世之說,加入邪教。隻是今天他在我麵前演這出戲,意義何在?”。還在思考,不覺手上一緊,見秦茵拉著自己向外跑:“咱們趕回張廣利張大爺家去,要他們幫忙或許有救”。安然覺得隻好如此,跟著秦茵沒命的往張廣利家跑。大師看著兩人背影站立未動麵露遲疑,武嚴問道:“尊師,是否要追”。大師目光幽邃:“這女子非同一般。日前在空場施法,用了奪魂符和索命蓮都不能讓她受損,想是身上有開光法器保護。但剛才所用‘冥鏡星氣’是天下至陰的法門,當年佛道儒三家聯手滅我星教之時,對這一招也不敢硬接隻能趨避。因為星氣所煉,屬於純陰之功,幽冥之氣,能夠侵蝕任何陽元之體。即便陽氣甚盛之人,中招也會折損,一時半刻恢複不得,為什麼這女娃子像沒事一般?”。
武嚴還沒修煉‘冥鏡星氣’的修為,但知道厲害,聽大師說完也不理解,問道:“莫非這女子沒有陽氣?”。大師又搖搖頭:“我看她陽氣平和,肩甲明亮,不僅有陽氣,且聖光籠罩,陽元穩固。何況即便沒有陽氣,中了‘冥鏡星氣’,陰上加陰,鬼化魍魎也無法抵禦啊”。武嚴聽了有些躊躇:“尊師,這女子如此奇怪還要不要追?”。大師哼了聲:“追,當然要追。我看那男的沒什麼本事,身上陰氣很重,肩甲暗淡陽火虛弱,必定被什麼東西纏了身,滅了他,即可為四渡使報仇,又可宣我教功法,隻是注意那女子便是”。武嚴答應一聲,招呼人等立即追趕。
安然跑了一會把人甩開才慢下腳步,問道:“剛才出來沒見到你,真是嚇壞我了,有沒有事”。秦茵一臉憂色:“有什麼害怕。這裏的人沒一個能奈何我的。隻是那老頭出手歹毒看,功力不淺,你肉體凡身,怕很難走出去了”。安然對自己生死看的很淡,隻是關心秦茵,問道:“我去了影院你去哪了?”。秦茵正在思考問題,愣了下神才說:“張廣利、張開明和胡立柱突然身體難受,王洪鵬又心裏害怕,老頭讓我送他們回家休息。到了他們家,又問東問西的扯了會家常,我有些擔心,沒一會就回來找你了。正看見老頭對你施妖術,要不是我擋了一下,恐怕現在你就成瘋子了”。安然聳聳肩:“好在你擋了一下。哎!?不對,如果說擊中我會成瘋子,你怎麼沒事?”。秦茵眼睛轉了轉笑道:“我本來就是瘋子,所以沒事”。安然知她沒說真話哼了一聲。秦茵拽拽衣角:“將來就會明白,現在不是時候,跑路要緊”。
兩人不一會來到張廣利家,秦茵用力敲門,張廣利的老婆出來開門,見是他們二人,略微一呆,安然匆匆進屋把門鎖好,急著問:“張大爺呢”。裏麵張廣利聽見動靜問:“桂芝,大師他們回來了”。桂芝答道:“不是,是秦茵她們”。張廣利有些意外哦了聲,迎出屋。
安然拉住他的手:“大爺,你們都被騙了,請的大師是邪教信徒,電影院就是他們搞的鬼,現在要殺人滅口,趕緊把所有人聚到一起想辦法抵禦”。張廣利聽了有些慌張:“這怎麼辦,這怎麼辦?大師是假的?怎麼可能?你說的不騙人吧”。秦茵臉上慍色:“愚昧!誰拿這事騙你們,快點想辦法,晚了就來不及了”。張廣利哆哆嗦嗦喊來老伴:“桂芝,我們趕緊去胡立柱那裏,他家人多,你把老張和王洪鵬也都找來”。桂芝答應著急忙穿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