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十一、歡喜債之行禮(三)(2 / 2)

安然越發奇怪:“哪有結婚把房間布置的如同太平間一般,四下潔白,連頭蓋穿著也是白的。還在屋裏吊兩個紙人,這是什麼愛好”。再想問問服務生,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隻好走過去,站在小姐身旁,倒了一杯酒,心說:“這道題是考住我了。她蓋著頭蓋,也看不見人,一動不動,說什麼話能打動這位大小姐呢?”。猶豫一下,倒上一杯酒,說道:“馬小姐選對象,最後一個環節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我叫安然,敬你一杯,算作認識了”,說完一口飲下。

馬小姐仍是一動不動,頭頂的兩個紙人被安然帶動,在空中晃來晃去,猶如吊死鬼。

安然喝下一杯,看馬小姐既不說話也不動彈,倒上第二杯,舉了起來:“實話實說,我不讚成你這樣選老公,搞不好就會耽誤終身幸福。可是我還必須請你跟我行個儀式,說出來或許你不信,但是我還要說,行完儀式,你把我攆走,結束這場鬧劇。難道小姐非要找個沒見過麵的人過一生嗎?”,說到此覺得有些激動,又一飲而進。

馬小姐不答話,仍不動彈,倒是頭頂的兩個紙人飄擺幅度更加大起來。安然心說:“這大小姐一聲不發,動也不動,答不答應在其次,擺的是什麼架子”。湊到近前,舉起第三杯酒,卻覺得整個房間靜的嚇人,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麼也聽不到。心說:“大小姐不說話也就罷了,還不呼吸了?”。屏住氣息,細細聽來,屋中一點聲音也沒有。後退幾步,仰頭看向吊在空中的兩個紙人,發現是一男一女,眼睛裏的眼珠塗成白色,向下瞅著地麵,仿佛在與安然對視,嘴唇和臉蛋加了白色貼紙,嘴角咧的大大的,像哭又像笑。

安然猜不透為什麼要掛兩個紙人,大聲說道:“小姐,我喝了第三杯酒,你也該給回應吧”,說完將酒喝了下去。忽然心中一閃,暗想:“服務生說的不對!如果小姐要去其它房間,勢必得摘掉頭蓋,如此一來兩人就見了麵。既然一定會看到對方,遮著頭蓋有什麼用”。想到此,伸手將小姐頭上的蓋頭摘了下來。

隻見椅子上坐著的還是一個紙紮女人。與吊在房中的不同,這個紙紮做的惟妙惟肖,眉眼鼻子栩栩動人。眼睛大大的,黑眼珠,密密的睫毛,眼皮上塗著粉色眼影。麵龐打著粉腮,嘴唇紅紅的,扭著腦袋,正對著他笑。

安然本來覺得房間很邪,有些心理準備,還是被這情景嚇的後退幾步。急忙轉身衝出房間,跑到對麵,要喊黑西服。進到屋中,發現和自己的房間布置的一模一樣,內屋棚頂也吊著相同的兩個紙人,地中間兩張椅子。黑西服沒在屋內,地上躺著個紙紮,看上去眼睛還在盯著他。心說:“怪事了,黑西服哪去了”。急忙出了屋,到另外兩個參選者的房間查看,布置相同,情況相同,也都沒有人。這下有些吃驚,整個走廊大約有二十多間房屋,挨個跑了一遍。

每間屋裏都吊著紙人,擺著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蓋著頭蓋。安然一一掀開頭蓋,發現都是紙人,除此之外,整層樓沒有任何人,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