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一會,外麵的門打開,軍哥帶著兩個人守在了門口,看安然光著膀子,手裏拎著馬桶,其中一人向屋裏望了一圈,嘿嘿笑道:“軍哥,還有福利沒”。軍哥按住他腦袋:“想什麼呢?要不要找萊亞給你點福利”。那人一哆嗦:“算了吧,萊亞姐不要了我的命”。軍哥向安然一努嘴:“出來吧”。
安然跟著走出大門,軍哥又將門鎖好了。出來一看,原來是船底貨倉,他們的屋子其實是個大大的鐵皮貨櫃。外麵作了偽裝,和其它的貨櫃基本一致。船艙裏裝滿了這種大大小小的貨櫃,中間隻留出一排小路,容一個人走動,想要查找秦茵和另外三人裝到哪個貨櫃裏,比登天還難。剛才說話的人帶著安然說道:“跟我走”。安然見自己所在貨櫃對麵有個簡易小屋,屋內還有兩個人,軍哥獨自走回了小屋,說道:“阿雷,看他倒完馬桶抓緊回來”。阿雷答應著和另外一人把安然夾在中間往前走。
安然四下看了一圈,船艙底部堆滿了貨櫃,大約有七八趟,每兩趟之間有一條小過道,擺的跟迷宮似的。阿雷帶著他順著過道左拐右拐,轉了好幾個彎,才看到前麵有個鐵架樓梯,盤旋而上,竟然很高。阿雷在前上了樓梯,安然跟著。上到頂一推開門,還是一層貨倉,裝滿了同樣的貨櫃,又在這一層過道轉了幾個彎,進到一個艙門,艙門連通一條向上通道,感覺到有涼風吹來,應該能通到外麵了。剛剛觀察周圍情況,留心地形路線,被風一吹,感覺十分寒冷,才注意自己仍然光著腳,隻穿個小三角內K,看著他的人,都穿的是厚實棉衣。心說:“怪不得給我們穿這麼少,也不全是為了有意虐待,這是防止咱們逃跑。穿成這副模樣出來,任誰看到都能發現。即便跑出去,外麵天寒地凍,也支撐不了多久”。歎了口氣,暗想:“這辦法也應該是萊亞想出來的”。
光腳一上樓梯,頓時感覺腳下冰涼刺骨,身上打著寒顫,阿雷上了樓梯,頂上有個小門,用力推開,冷風嗖的吹了進來。安然跟著走出小門,見外麵一片漆黑,能聽到海水的聲音,看來是到甲板上了。船上有兩層船屋,一層是駕駛室,另外的應該可以住人。
安然被吹的瑟瑟發抖,看了眼阿雷:“這裏麵的東西倒哪裏?”。阿雷指著海麵:“到船舷邊給倒了吧”。安然拿著桶走到舷邊,將尿水到入大海。心想:“我爬上船舷,跳入大海就逃跑了。可是到了海裏,不是被凍死也會被餓死,淹死,那真叫自尋死路了。這些人根本不害怕我借機跳海。正在尋思,船上的探照燈忽然轉過方向,聚焦到他的身上。
安然覺得晃眼,抬起胳膊擋著光線,往回走。隻聽阿雷喊了一聲:”萊亞姐“。抬頭一看,萊亞穿著一身白色灰格羊毛大衣,豎著領子,腿上穿一條黑色絨褲,腳下一雙高跟皮靴,風中站立,玉玉婷婷。安然光著膀子穿著三角內K,兩隻腳丫子踩著船板,早凍得不停跺腳,和萊亞相對,覺得渾身不自在。
萊亞借著探照燈的光線仔細看了一遍安然,笑道:“安先生不是想跳到海裏來個冬泳夜遊吧。若有這番雅興,可不好撫您的意思了。要是分辨出方向,水性奇佳,耐得住寒冷饑餓的話,說不好遊個十天半個月的到了哪個港岸去參觀一圈呢”。安然不理她的挖苦,哆嗦著拎著馬桶要走。萊亞甩了甩短發,對阿雷說道:“今晚我要請安先生作客,你倆把馬桶拿回去吧”。阿雷答應一聲將馬桶從安然手中接過,和另外一人進了來時的艙門,下到船艙底下去了。甲板上空蕩蕩的就剩下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