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見萊亞笑靨如花,俏美可愛,雖是憤怒,仍不免心動,冷冷的不作聲。安然站起身走過去:“終於把你盼回來了”。萊亞笑道:“老公對我真好”,並不提解毒之事。進到屋中,五姨淡淡的說道:“小丫頭回來啦”。萊亞脆聲答道:“是呀,五姨。一想著又要和您見麵,心裏別提多激動了,十分開心,這回我們能齊心協力共赴錦程了吧”。五姨看她輕而易舉化解尷尬,轉到了正題,心下也很佩服,笑道:“是呀是呀,我想到能再見你這可愛的丫頭,心裏也高興著呢,來來,坐下說”。秦茵冷冷的盯著萊亞,問道:“你不是說給我們解藥嗎?在哪呢?”。萊亞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差一點忘記了。別急別急,等事情忙完,一定給你們,這次千萬別再忘了向我要啊”,她這話說的意思,似乎沒給解藥是秦茵的責任一般。五姨心裏盼著不給安然解藥,轉開話題說道:“我們現在緊要的是研究一個共同關心的問題,其它的都好說,自己人嘛,對不對”。萊亞笑道:“您老人家說的真是太在理啦。不知都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五姨瞧了一眼安然,示意他講。安然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想幫助馬立淼奪回股權,好名正言順的收取百分之五的股份,到時候五姨得兩股,你得兩股,我得一股,怎麼樣?”。秦茵眨著眼睛:“你說的話我不太明白,馬立淼在鼎慧集團隻有少量股份,大部分都被馬帶淼繼承了”。安然看她裝糊塗的樣子十分逼真,心想:“你這番演技也能獲獎了”,說道:“剛剛五姨已經說了,她走動江湖幾十年,曾經在五華縣做過一筆生意。拐賣走一個小男孩”。五姨覺得這詞用的難聽,咦了一聲。安然解釋道:“五姨,我是個實心眼的人,不會形容,咱們別介意這個禮數了吧,哪裏說得不中聽,是那個理就成,您看好不好”。五姨麵無表情,點點頭。安然繼續說:“五姨拐賣的這個小男孩,和張帶淼的年紀差不多。按照張立淼的說法,他哥哥是五華縣人,那麼能不能是一個人呢?你要是知道些什麼,咱們資源共享,把這個秘密揭出來,還不怕得不到鼎慧集團的股份嗎?”。萊亞還沒說話,王洪鵬聽了說道:“哎呀我去了,始柔,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心眼挺多,陰主意挺壞啊”。秦茵瞪了他一眼,王洪鵬咽咽唾沫不敢說了。秦茵在他耳旁小聲道:“你再胡謅八扯,給你開除師門,讓你去娶僵屍”。王洪鵬急忙認錯:“師父,徒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說著將嘴巴閉緊狠狠咬住,心想:“無論聽到什麼奇事也不說話了”。萊亞咯咯笑道:“我家老公什麼時候學的這麼聰明了啊。沒想到五姨就是當年拐賣張帶淼的阿姨呀”。五姨哦了一聲,問道:“這話怎麼講”。萊亞說道:“你們以為我怎麼勸動張帶淼舉行酒宴的?我調查他家世兩年多,發現在小時候,並沒有他母親生產他的記錄,他的童年記述基本沒有,很是奇怪。後來查到他非常關注‘楊家煤礦’這個名字,全國凡是有叫楊家煤礦的地方,他都會去看看。張寬勝臨終前,我回國來到鼎慧集團,用語言試探,並有意透露出楊家煤礦,觀察馬帶淼的反應,沒想到他非常激動。我投其所好,邊說邊問,才知道他小時候到過一個叫楊家煤礦的地方,記憶非常深刻。後來逐漸取得他的信任,他告訴我說,五華縣的楊家煤礦和他幼年時的記憶有幾分相似,五華縣城他也有點印象。隻是事隔多年,各地變化都非常大,也說不準是不是他記憶的地方。我趁著他情緒激動,順著他的話問了幾句,馬帶淼說走了嘴,讓我得知他記得自己是被人拐賣走的。有一天和姐姐出去玩,有兩個阿姨問姐姐路,後麵有個阿姨拉他,要給他買玩具。結果越走越遠,就回不去了。他要回家,那阿姨又把他交給另外一個阿姨,他跟著走了非常遠的路,又渴又餓,就快堅持不住的時候,來到一處煤礦。有個抱小孩的阿姨,將自己身上的吃的和水給了他,再後來就被賣到馬家了。我一看機會來了,攛掇借機舉辦個什麼酒宴,暗中查找家人,馬帶淼才同意的。沒想到五姨就是要給他買玩具的那個阿姨呀,厲害厲害”。五姨冷冷哼了一聲:“你講述的經過,和我記憶中的有些相似。馬帶淼隻說這麼多嗎?”。萊亞一拍手:“本來我打算拿錢走人,很怕哥倆爭家產妨礙到我的計劃,所以行動很快沒太注意他說的這些。好像是有一個小金鎖,他曾經拿出來給那個買玩具的阿姨炫耀,結果被拿走了。後來帶他走的阿姨為此還說了他一頓呢”。五姨聽完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萊亞說道:“五姨想起來了?”。五姨點點頭,心說:“這丫頭察言觀色,洞察秋毫,再有心事得掩飾好了”。萊亞軟語笑道:“五姨您就說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怕我猜您心思,更不用費力遮掩,那多辛苦啊”。五姨不理會她的嘲諷,說道:“我還真留了個小金鎖。當年那孩子拿著玩,我覺得很精巧特別,就留下了。因為是純金的,一直也沒扔,上麵好像有個……”,萊亞接口道:“有個‘繼’字,是他的名字,他父母買給他時告訴的。還說和姐姐一人有一個,讓他們兩個長命百歲”。五姨張開眼睛慢慢眨了幾下:“確實有個‘繼’字”。安然心中大喜:“看來所有猜測都對了”,臉上毫無表情,跟著嗯嗯了兩聲。軍哥十分高興,說道:“五姨,看來這個馬帶淼真不是馬家人,我們這不是有證據了嗎?”。五姨搖搖頭:“光憑一個小金鎖有什麼用,他的親生父母是誰?要是在世也恐怕七八十歲了吧,能不能相認?萬一不在世了呢,更沒個說法了。再說去哪裏找他父母呢”。安然答道:“這事五姨放心好了,我知道他的父母是誰”。屋中的人除了秦茵都是一愣,王洪鵬差點張口喊出來,好在記著秦茵的警告,強忍著沒出聲。五姨問道:“他父母是誰?”。安然淡笑道:“這些事就是我需要做的了,不用為此操心。咱們研究好怎麼能得到股權吧”。五姨看他胸有成竹不像騙人,看來是想把證據攥在手中和自己講條件,嗬嗬笑道:“好啊,那我們便研究研究吧”。萊亞也明白現在情況,每人都有一點有用的東西,不合在一起,就沒辦法形成有效證據,也拿不到股份,說道:“這樣,大家各自保留各自的東西,到時候一起拿出來便是。我負責聯絡張帶淼兄弟二人。勸說張帶淼提供DNA樣品。五姨您負責解開當年拐賣的事情,拿著金鎖與他的父母對證。老公,你負責找到馬帶淼的父母,勸說他們認親,並提供DNA樣本。隻要驗出親子關係,再有五姨的證詞和金鎖信物,到時候鐵證如山,馬帶淼想賴賬也賴不掉了”。五姨拍手:“小妮子和我想到一處了,就是這個辦法。不過你都成了綁架馬家的頭號嫌犯,馬帶淼恨你還恨不過來呢,能聽你的話,還會給你提供DNA樣本?”。萊亞笑道:“這個就是我的事情了,既然回來,就要回到馬家去。我能當上行政助理,獲得馬帶淼的信任,可不是憑著模樣得來的,自有我的本事。隻要咱們依計行事就好,誰也別自私自利,壞了大事”。五姨便不再問,說道:“好啊,就這麼辦,現在準備好各自的事情,去找馬家兄弟”。萊亞說道:“馬家人目前都在五華縣,馬帶淼住在了舉辦酒宴的酒店,馬立淼也在五華縣靜觀其變,我們需要返回五華縣。不過飛機、火車、輪船都不能坐,現在警方盯的很緊”。五姨看看阿海:“你安排一下,我們乘船經海路回五華縣”。阿海答應一聲,出去準備了。五姨販賣人口,有龐大的私運隊伍,當即安排上船出發。五姨感謝楊惠安為女兒盛殮超度,又覺愧對於她,將楊惠安一起帶著,讓她去找弟弟。三日之後,一行人到達了五華縣。安然心想:“我從五華縣被擄走,今天總算又回來。上天有意讓我還清歡喜債啊”。五華縣不大,鼎慧集團兩兄弟都住進來之後,許多商人也想沾沾鼎慧集團的光,找機會認識些高層人物,利於今後事業,因此不斷湧向五華縣,這裏比以往熱鬧了許多。五姨找了家稍微偏僻點的地方住下,萊亞說道:“現在縣城中的人多,晚些時候,我要回到馬帶淼身邊,在此之前,咱們還需見一見馬立淼”。五姨心說:“見馬立淼就是直接談條件了,必須跟著一起去,哪怕有些風險”,說道:“也好,事情總要說個明白,我們什麼時候去?”。萊亞笑道:“人多眼雜,您老動身不太方便吧”。五姨搖頭:“哎,這點小事就不動身了?還不讓小娃娃們笑話死我啦?”。萊亞說道:“您不用急,我已經約馬立淼出來見麵了,咱們不用過去”。五姨略感意外,啊了一聲:“你已經安排了?在什麼地方見麵?”。萊亞說道:“就在咱們住的旁邊,挺安靜,估計已經該到了”。五姨笑道:“安排的好啊,還等什麼,走吧”。這次隻有五姨、萊亞和安然去見麵,到了地方果然見到馬立淼。馬立淼讚佩萊亞:“你居然還敢聯絡我,真不簡單呢”。萊亞笑道:“謝謝馬先生誇讚。我這次回來是幫你的”,說著將馬帶淼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五姨在旁邊應道:“這些事,我能講的清清楚楚,都是梅嫂做的,還有金鎖為物證”。安然搭腔道:“我知道馬帶淼的親生父母是誰,到時候保證讓他們親人團聚,你能順利拿回鼎慧集團的股份”。馬立淼根本不關心侄女是否被綁架,但十分關心查找證據之事,聽他們說完,嘿嘿笑道:“你們說的這些不會是騙我吧”。萊亞說道:“馬先生,我在鼎慧集團擔任行政助理,什麼事情能不知道?咱們為什麼放回馬欣彤,為的不就是來幫助你嗎?”。馬立淼一想確實有理,說道:“好,我說話算數,但是你們必須拿到親子鑒定結論,讓他們家人相認,否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