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故作慚愧道:“哪裏哪裏,馬總千萬別表揚我,受寵若驚,——驚啊!”。馬欣彤笑道:“安總這麼假作謙虛,是要我給你捧上天麼?既然知道了線索,不會是想裝病不去調查吧?”。
秦茵有些擔心安然身體,看了看武薇:“安總的身體還需要養幾天嗎?”。武薇答道:“師姐就放心吧,他中的陰毒不過是透過一次性膠皮手套少量沾粘所致,雖然毒性很強,但主要是陰氣逆上,倒逼經絡所致危害。安總身懷絕技,我又給他行針拔毒,還了陽氣,應該無礙”。馬欣彤一雙眼睛笑視秦茵,卻不說話。
秦茵臉上微微一紅:“幹嘛這麼看我?”。馬欣彤故意歎口氣:“唉,有人關心就是好啊——,不像我——”。屋中幾人誰也沒有馬欣彤剔透的心思,不敢多說,安然換過正題道:“既然要繼續調查,我便去找到孫蘭的墓地,這其中還需要馬總幫忙”。
馬欣彤點點頭:“沒問題,孫蘭屍體處理的記錄情況我會馬上幫你找到”。安然咂了下舌頭:“我想問問,有咱們馬總猜不著的事情嗎?”。馬欣彤秋波流轉:“有啊!安總的終身大事我便猜不著,是想跟我複婚呢,還是和新歡喜結連理呢”。安然臉騰的一紅:“秦茵可不是新歡”。馬欣彤大聲笑道:“哦,原來不是新歡,對麼”。安然、秦茵兩個人臉紅的像個大蘋果,不敢抬頭。秦茵低著頭用眼睛偷偷瞪著安然,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臭嘴扇爛。
武薇連忙化解尷尬:“好啦好啦,馬總的聰明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還是抓緊查清楚孫蘭的事情吧”。馬欣彤小小取笑一番也歸回正事,拿起電話安排了一番。沒一會,行政助理拿過一張傳真,馬欣彤看完麵色微沉,將傳真遞給安然。
安然拿過來看上麵寫的是:“死者孫蘭,多發**官衰竭導致死亡。口鼻被殘害,鼻部失蹤,雙唇被線縫死。外皮肉受到擊打和燙傷,有多處鈍器傷,生前應受到過殘忍折磨”。安然看到這裏感覺手心發涼,抬頭看看馬欣彤:“這是孫蘭的屍體調查報告?”。
馬欣彤點點頭:“算是吧,我通過朋友給發過來的傳真,你再往下看”。安然又向下看出:“警方調查無果,由被害人家屬孫華領回屍體,在下馬屯火化場火化”。安然說道:“果然是孫華處理的屍體”。武薇思索道:“下馬屯火化場是三十多年前的老地方,幾年前已經動遷了,沒人認領的骨灰聽說都被處理了”。安然一拍手:“那就好”。
武薇一愣,馬欣彤卻喜道:“對啊,那就好。如果真是孫華殺害的孫蘭,從她往墓地中扔荷包的行為看,肯定不敢讓人處理,因為怕孫蘭怨魂不散來找她。所以必定會找個地方,用她相信的異教邪術壓製骨灰,如此還有線索可查”,說到這裏轉過頭望著安然:“是這樣吧,安總”。安然點點頭:“是,馬總句句都說在我想的地方了”。
武薇噢了一聲,馬欣彤看著安然:“去找找當年的工作人員,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安然站起身:“馬總下逐客令,我可不敢賴著不走”。馬欣彤笑道:“不敢不敢,安總太客氣了”。安然起身往外就走,馬欣彤說道:“安總去哪裏找人呢?下馬屯火化場當年負責清理墳地的胡立科現在民政部門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安然心說:“馬欣彤做事真是滴水不漏,省了我很多功夫”,和馬欣彤、武薇告辭,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