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安然和秦茵分別在下房休息,寶刹山因山青林秀,峰巒仙境的美景,被政府開發為旅遊景區,白天遊客頗多,到了晚上卻很是寂靜。山頂隻有北宮教巍峨宮殿鎮守一方。安然所住房間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桌而已,麵積也不大,白牆青磚,冷冷清清。閉著眼睛正在休息,忽然聽見有人敲門,起身將門打開,胡乙穿著一身肥大的太極服站在門口。
安然笑道:“胡兄睡不著了?快進來說話”。胡乙進了屋坐在桌前:“兄弟,你信守承諾還真來了,我可謝謝你啦”。安然連忙謙虛道:“幹嘛這麼客氣,你幫了我大忙,否則孫華那幫人便對付不了”。胡乙點點頭:“你也是替我出了口惡氣,現今我幫不上什麼忙,反倒還要求你”。
安然連忙站起身:“胡哥,你當我是什麼人?過河拆橋嗎?四大神術是你傳給我的,解封醉魂瓶之術是你傳給我的,幫了這麼多,你要我做件事,我能推辭?再這麼客氣下去,老弟我可要生氣了”。胡乙哈哈一笑:“是我說錯了,老弟別介意。看來真沒看錯人,你卻是是個漢子。我想要你幫我奪下執教之位”。
安然剛才還信誓旦旦對胡乙所求必須做到,這時聽要幫他爭奪執教之位,嚇了一跳,張大嘴:“胡,胡老哥,你讓我幫你?”。胡乙點點頭:“沒錯,看你是個漢子,也就不吞吞吐吐了。如今我功夫盡失,又離開北宮教三十餘年,人單力薄,沒有你幫襯,恐怕萬難回歸本教。既然兄弟豪情仗義答應幫忙,我也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安然適才把話說的太滿,無法收回,睜大眼睛,表情凝滯,半晌才說:“北宮教乃是天下聞名的道家寶觀,常鬆道長又是九大師之一,我根本敵不過他。再說不用他出手,王子乙和張子清就怕都不能應付,胡老兄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啊”。
胡乙麵色凝重:“我自小受到常觀師兄的照顧,當年賭氣離開本教,讓師兄寒心,決不能讓他仙去後,仍不瞑目。看現在情形,北宮教新任執教如果不是我來擔當,恐怕沒人能讓我重歸教中,所以不情之請還望答應”。
安然心想:“答應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如果不答應,傷了胡乙的心,也終歸不好”,大聲說道:“行,胡老哥既然這麼說,老弟我答應了。隻有一樣,如果爭不成,也不要怪罪我”。胡乙拉住他的手:“兄弟哪裏話,成與不成盡力就好了”。
安然說道:“比試道法我一竅不通,比試功夫,北宮教厲害的人有都是。就算都能打敗,也絕對打不過常鬆,現在真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了”。胡乙挑起拇指:“咱哥倆就是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才是大丈夫”。安然豪氣頓生,手一拍桌:“胡大哥說的好,我就是大丈夫。誰再說我始柔娘們兒,就讓他看看今日我是何等丈夫”。胡乙聽完,啞然失笑:“兄弟,你今後還是用安乙的名號吧,始柔這名字是夠娘們兒的。說回正題,我給你講講明天下山的事”。
安然一聽,連忙坐下來:“胡兄快講,我也正發愁呢”。
胡乙說道:“北宮教下山,說是一種儀式,其實也是一種考驗。需要弟子通過下山考驗的,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就是我們遇到的,要擇選執教,出下題目。這就必須有下山的考驗,去完成題目中規定的任務。如果連山都下不去,就會被認為沒有能力完成題目,算是自動取消資格了。第二種情況是弟子認為已經學成,可師父卻認為時機未到,如果弟子堅持,師父可以允許弟子下山,走過下山考驗,弟子便算學成了。這個一般隻對方外弟子而言。兩種情況難易有別,第一種情況,會是集全教之力設置關卡,第二種情況,隻有師父一係之人設置關卡即可了”。安然深吸一口氣:“聽胡兄這麼說,明日我下不下的去山還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