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和安然聽這人自稱二驢子十分驚訝,對望一眼,同聲問道:“二驢子?”。那人嚇一跳,用力睜大眼睛,仔細瞅了一會才問:“你們?你們我認識?”。安然一把拉住他:“你認識應順發和王然麼?”。二驢子眯著眼睛想了一會,點點頭:“有印象,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們是什麼人?”。
安然剛想說話,秦茵搶先說道:“我們是陰陽術師,察覺楊二堡鎮突然邪氣籠罩,前來瞧瞧有什麼異常”。二驢子騰的從地上站起來,安然和秦茵不知他要做什麼,也跟著站了起來。二驢子細細觀瞧他們二人,眼中泛起激動之色:“您二位真是活神仙了,咱們鎮上的人,都讓陰兵給困住了,我,我們請了幾波先生前來看看風水,都不管事。後來有人說我膽子大,還能離陰祟遠一點,給我一筆錢,讓我去林雲找武薇大師,唉,這不是剛回來,就無緣無故不知什麼原因的躺在石碑這裏了”。
安然聽他去找武薇,甚為驚訝:“你找過武薇?她怎麼說”。二驢子聽到這裏,狠狠一甩手:“我特麼快六十的人了,連武薇的麵都沒見到,白白交了幾萬塊錢的谘詢費”。安然奇道:“沒見到人還交錢?”。
二驢子說道:“武薇開的執道居,人實在太多,排號見麵要等到一年之後,我實在著急,在裏麵跟接待的人吵了起來。接待的人也沒跟我爭執,把我叫到單獨的房間詢問了情況。聽完後出了屋,說是向武薇彙報。沒一會回來說,武薇要派最厲害的弟子前來除邪。但是必須先交勞務費。我也是心急,當時把鄰居朋友給的錢都交了。哪知接待員收完錢,給了我一塊木製的掛珠,便打發我回來了,說是武薇的弟子隨後就到”。安然心想:“武薇知道我要去還債,看來已經算到要來楊二堡鎮,她這是拿我賺錢呢,一份苦力也不用出”。
秦茵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安然,拍了拍二驢子:“大叔,我們就是來找你的”,用手一指安然:“這位就是武薇的三弟子,最為傑出的除妖青年,始柔”。二驢子用手搓搓眼睛:“始柔?這名字好,柔中帶剛,剛中嗯……有柔,好,好,一定很厲害吧”。安然無奈一笑:“大叔,怎麼稱呼您?”。
二驢子一摸頭:“忘了忘了,年輕的時候,都叫我綽號,歲數大了,也沒改。我姓楊,叫楊貴生”。安然問道:“楊叔,鎮子裏麵究竟怎麼了,能不能給我講講”。
楊貴生說道:“還能怎麼的?中邪了”。白天到晚的看見陰魂在街上飄來飄去。開始的時候,隻是少數人瞧得見,回家後發燒咳嗽,胡言亂語。後來,但凡鎮上出門的人,不是被車撞,就是莫名其妙的摔跤,要麼就是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出門就遇鬼打牆,一天半天走不回家。到了晚上,每家每戶都能聽見奇怪的聲音,鬧的不得安寧。唉,你們瞧瞧,我這要回家,偏偏就走丟了,在紀念碑底下睡了一覺”。
安然心知有異,也不敢耽擱:“楊叔,咱們這有沒有賓館,我想先住下,你們這裏有個古將軍墓是不是?你知道路麼,晚上我要去一趟”。楊貴生瞪大眼珠:“你要去古將軍墓?當年有個騙子從山上帶回來個女屍,硬說和古將軍墓有關,後來還是個毛頭小子揭穿的騙局。為什麼又提起這件事?你不會也是來騙人的吧?”。安然苦笑道:“我可不會騙人。給你們揭穿騙局的人才是騙人呢”。楊貴生搖動腦袋:“不可能。那小子把女屍抱跑之後,咱們鎮子啥也沒發生過,我看就是那個叫應什麼的江湖騙子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