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年齡到了三十歲之後,還沒有築基成功,自動離開的人,也就不需要青銅令牌了,而是在這裏報備一下,就自動離開,畢竟人多了,並不可能每個弟子都照顧道,而且還是離開的後天修士。或者說是凡人也不為過,李凝陽將令牌收好,向築基修士說了一聲,也就告辭離開了。
昆侖山外,至李凝陽離開之後,就已經被陣法所彌漫,將昆侖山所遮眼,唯有看到雲霧飄渺,哪來挺拔山峰,其實這也是道家避世修行的一種,居山為仙,歲月蒼茫,不管紅塵濁世,隻為那天地逍遙,漆黑的瞳孔,宛若明亮的星眸一般,向雲霧所遮眼的昆侖山一拜。
大步朝前的走去,在他的身後,一隻三彩蝸牛亦步亦趨的跟隨著他的步伐,與他同高,或許是心思單純,並沒有察覺到他身上所特有的情懷,近鄉思怯,遠在外遊蕩八年的學子,貿然的回家,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場景。
山外山前樓外樓,當他再次的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的時候,八年的時間,有很多地方已經變了,那房屋不再是以前的土牆,不知在八年歲月的那一段時間,已經變成了青磚,於此同時,還有那熟悉的街道,也變了有些陌生,使得他不敢往前踏出一步,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
當踏入京城的一刻,一股紅色的雲彩,在他的眼中無所遁形,塵世的紅塵所幻化的雲層,蘊含著人道繁衍的息怒哀樂,皆是人心情的表現,於此同時京城的中央一朵金黃色的雲彩,將四周的紅色雲彩排除在外,皇道龍氣,雖然是紅塵的一種,可是又高雲紅塵繁衍之道。涇渭分明。格格不入,皇道龍氣幻化成蛟龍之行,在雲彩中央翻滾,明亮的龍星眸子,掃視著下方每一個人,監察眾生,唯吾獨尊,及高高在上,又對於世人變遷,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在京城的一隅,還有一塊青色的雲層,一副飄渺的姿態,白雲蒼狗,與其他兩股雲層截然不同,李凝陽感覺到一股情切的氣息。想來,那就是太虛宗門所在凡間開辟的太虛觀了。
在太虛宗門圍繞昆侖山山脈所掌握的億萬土地之中,其內林立著數百上千個王朝,皆供奉太虛宗門,而在每一個王朝之內,皆設立著一座太虛觀,用以收集人道信仰之力,以供太虛宗門內一些修煉神道的修士所用。
神仙之別,有神有仙,神者牧養蒼生,位格與天地某種規則所融,或是山川草木,或是風雨雷電,皆有不同,故而有水神土地神之別,仙者,逍遙與天地之間,跳脫三界之外,不為世俗所羈絆,可謂是真正的逍遙,可惜,切有天人五衰,天劫來臨之時,度過則進一步的逍遙,若是度不過,那就隻能化作飛灰,這一點與神道還有點不同,隻要神道修士沒有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就不會被天劫所害,神道修士的另外一種身份則是天地法則的化身,本身就受到天地鍾愛,可惜,同時也會被天地所束縛。
拍了拍三彩蝸牛的腦袋,指了指太虛觀,三彩蝸牛心有神會,向前爬去,一動之間,風沙奏起,眨眼之間,消失在原地,不到半日,就到了太虛觀外。
坐在貝殼上,仔細的觀察著太虛觀外,金鑾殿內,供奉著三位祖師,三清道尊,洞真法天寶君住玉清境,洞玄法靈寶君住上清境,洞神法神寶君住太清境。故《太上蒼元上錄經》雲:三清者,玉清、上清、太清也。”
是為道教的三位三清祖師,是每一個道派的共同祖師,不過每一派學習的偏重點不同,供奉的祖師或許有些出處,當大體上來說,還是相同的,於此同時也代表著太虛觀的三種根本法門。
洞真法天寶,洞玄法靈寶,洞神法神寶,三種根本大法,唯有真傳可得,這也是為什麼他想要在二十歲之前突破築基的原因,起點高了,成就自然斐然,比起其他的修行法門,在太虛宗門內自然感覺有點上不了檔次。
在李凝陽走神的刹那,一個身穿青衣的老道走到他的麵前,青衣上繡著一副八卦圖,頭戴紫荊冠,乃是每一個在外修道觀的修士,標準的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