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呼風喚雨(1 / 2)

殘缺的月色,凝望著漸行漸遠的鱷魚,李凝陽站在上三彩蝸牛的貝殼上,冷漠的眼神,不待絲毫的情感,似乎是一種對於生死的冷漠,在他的眼中,那隻鱷魚,已經被他打上了死的標簽。

隱藏在飛劍上的賞樂聖,亦是如此,對於一個殺害上千人的妖獸來說,不將他扒皮,也算是對得起他了,他是一個修仙的道士,可是前提,他也是人,作為人,以殺止殺,將這份因果了斷,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攀爬的鱷魚,大搖大擺中,在他們的目光中,離開沼澤之地,向林蔭外的一處山村爬去,粗糙的後腿,慢慢的變成人腿,攀爬的之態,也變成直立行走,惟一可惜,就是盯著一個鱷魚的腦袋,若不然,從遠處望去,還以為是一個人。

夜幕下,山村之中,一片祥和的氣息,大搖大擺的走在山村的道路上,原本猙獰的鱷魚腦袋,隨著其走進山村的刹那,化作一個美男子,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樣,有些落魄的敲開山村內門口的一戶人家。

一個老嫗打開房門,熱情的招呼著眼前的陌生人。

“小哥,不知有何事?”當老嫗說出第一話的時候,翩翩少年露出猙獰的鱷魚腦袋,嗤笑的盯著老嫗的腦袋,譏諷的說道。

“雖然有些老,可是勉為其難,還是可以吃的。”猙獰的鱷魚腦袋,深處鮮紅的舌頭,光滑的手臂,也變成鱷魚的爪子。

李凝陽在身後盯著有些搞笑的鱷魚毛神,“沒有想到,這野神還挑食。”

旁邊賞樂聖平靜的看著露出真容的鱷魚,悠然的說道:“人乃萬物之靈,乃是智慧的體現,眼前的鱷魚估計是吃慣了人,才生出智慧,至於肉食的好壞,遵循記憶的痕跡,生老之別,初生之人,比起年老之人,更加的純潔,觀其藏繞身邊的怨氣,皆是青年,隻要少數的老年人,不過如此,更加的可惡。”

“初生之陽,未見人生路途之精彩,以成為他的資糧,黃昏之人,不能安享晚年,成為其資糧,可殺!”李凝陽凝重的說道。

月色下,閃爍著寒芒的飛劍,直取鱷魚的心髒,一絲畏寒的氣息,至鱷魚的後背冒起,一股冷汗,從他那猩紅的雙眼中,伸出長長的獠牙,身體錯位,向旁邊一滾落地,化作一隻丈許的鱷魚,堪堪的躲過致命的一劍。

搖晃的腦袋,破牆而出,向山村外麵跑去,李凝陽皺著眉頭,掐著手指,一指天地,在他的身後驀然之間幻化出一朵虛無縹緲的雲朵。

“雲之道,飄渺之間,幻化成型,至水中升騰而出,脫離於水,是為雲,遊蕩天地,聚成雲,散為氣!雲散氣殺!”

隨著其身後雲層飄渺,散落成氣,在月色下,凝聚月色光華,清冷的山風,吹拂著冷冽的寒風,夾雜著冰棱,出現在天地之間,一朵飄渺的雲,漂浮在天空,冷冽的冰棱,被山風吹過,化作寒刃,向鱷魚飄去,密密麻麻之間,將鱷魚困在原地。

皮糙肉厚的鱷魚身上冒出血腥的紅光,一張殘缺的符籙至他的眉心冒出,隱隱之間,將他籠罩在其內,紅光覆蓋之處,平整的土地,慢慢的變軟,絲絲水汽在紅光籠罩的地方冒出,一片泥濘的沼澤,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賞樂聖吃驚的盯著李凝陽,吃驚的說道:“沒有想到,師弟竟然有這樣厲害的神通。”

“師兄秒讚,不過是小道爾,本命神通使然。”李凝陽謙遜的說道。

“至今不知師兄所悟神通為何?不若至此機會,讓師弟長長見識。”

賞樂聖神秘的望了一眼李凝陽,悠然道:“師兄獻醜了。”

李凝陽回頭望了一眼想要逃脫的鱷魚毛神,皺著眉頭道:“終究不過是智慧低下的毛神,雖有機緣,但不會運用,隻會依照本能形式,沼澤之神,控製土地水汽轉化之道,沼澤既然是自然的一種,水少泥濘之地,是為沼澤,水多,則為山洪。不過是水的運用。

對於李凝陽來說,雖然不能說是克製他,可是暫時還是可以困住他,雪花蓋頂處,寒風吹拂間,講泥濘的沼澤,變成一處冰原。

雪花飄零,使土地幹涸,汲取大地的熱量,以融化心的寒冷,泥濘的沼澤,不過方圓大小,被晶瑩的雪花覆蓋,化作一座冰山,壓在鱷魚的身上,血腥的紅光,猙獰的抵抗著。

至於賞樂聖,原本平靜的麵容,突然之間,化作爆裂的樣子,漆黑的頭發,慢慢的變成火紅的顏色,朝霞之陽,烈日前綴,火紅的頭發上,沾染著點點火星,不時的落在地上,似乎要將大地融化,在他的身後,一輪烈日,幻化成空,仿佛他剛從烈日中走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