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窟內,一片混沌,就像一個漆黑的大手,操控著裏麵的發生的事情,或是鬼魂,或是修士,皆不過是棋子,真正下棋的人,隱藏在幕後,或是在這泥濘的地下。
李凝陽小心翼翼的注視著腳下,目光所到之處,是那漆黑的漩渦,籠罩著一個烏黑的雕像,散發著烏黑的光芒,尖嘴猴腮,背後長著一張血色的蝠翼,其內閃爍的血色的光點,若是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那一座萎靡的陣法,被亮的光點所覆蓋。
賞樂聖,停下手裏的動作,瞳孔中,閃爍著紫色的光芒,乃是修行的太虛宗門的紫極瞳術,當紫色覆蓋滿瞳孔的時候,宛若那滿天的雲霞,籠罩天地,將天地中的每一寸土地,都給看的一清二楚,在他那雙紫色的瞳孔中,看到一個浴火重生的蝙蝠,借助人類的怨念,遊魂所複活,閃爍的亮點,不過是一個引導的陣法。將他們所殺的無意識的遊魂,一個一個的收攏,化作一個全新的靈魂,入駐蝙蝠雕像。
望著那猙獰的造型,宿紫柳,一臉嫌棄的目光,注視著那蝙蝠身下的一個異物,李凝陽臉色微微紅潤,一個邪道蝙蝠,不知禮義廉恥。
說白了不過是一個畜生!
“師弟,不要在殺那些低級的遊魂,那廝不過是想借助我們的手段,將那些幽魂打散,好讓那些尖嘴猴腮的蝙蝠複活。”賞樂聖冷靜的說道。製止了裴修成的動作。
李凝陽思索著腳下的泥濘,站在上麵,似乎是站在流沙上一般,平滑中,似乎一點點的向那蝙蝠靠近,可是實際上,他們都是在原地操控法器,斬滅那些無意識的遊魂,
一切事情,都是在向著未知的方麵發展,未知的才是可怕的。李凝陽深思道。
於此同時,賞樂聖也發現了異狀,眉心微動,法劍化作一個門板,他站在上麵緩緩悠悠的靜立在空中,於此同時,李凝陽和宿紫柳也同時升在半空,一個坐臥在變大的葫蘆上,一個彩帶飄飛,將她拖在空中,哪怕是裴修成也隨手將一艘法器船,扔在半空,自己跳進去,極力的控製著法器,靜立在半空中,他雖然有些反應慢,可是並不傻。
作為一個築基修士,還沒有在空中飛行的本事,也唯有借助法器,才可以勉強的飛行在半空中,則是修真的常勢,哪怕是天驕,也不能違背這個世界的法則的約束。
站在半空中,可以看到泥濘的土地上,緩慢移動的流沙,慢慢的向中央擺放著蝙蝠的地方流動,以上俯視下方,可以看到九個圓,向各自的圓心流動,彼此,相互的融合,並不互相幹擾,又有些和諧。
在他們的後麵,又有一批太虛宗門的弟子,跨入那漆黑的屏幕,與他們相距咫尺,可是,在麵對麵的情況下,又似乎相距天涯一般,在他們跨入那倒扣的鬼幕的時候,詭異的沿著一個圈,站在圓圈的線上,隨著流沙的漸漸流逝,向中央的一個蝙蝠靠近。
他們四人,緊緊的皺著眉頭,同時跨入其中,可是在他們跨出第二步的時候,他們會沿著偏離記憶的方向移動,漸漸的圍成一個圈,哪怕是李凝陽他們四人,雖然站在空中,可是也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一個弧度,向蝙蝠圓心靠近的弧線。
這詭異的事情,還是他們第一次碰到,欺騙人的感官,這已經達到幻術的高級的形態,欺瞞人的感官,這是太虛宗門的基本的幻術術法之一,當他們發現的時候,自然也就將剛才的一絲未知的恐懼給丟棄,這就是人性,當他們發現真相的時候,就會將內心的恐懼給壓製。然後以冷靜的心思去看待他們所遇見的事情,欺瞞的根本,不過是意念的幹擾。
意念!也是那些無意識的遊魂,不自覺散發的磁場,幹擾人正常的感官,這就是在凡間一些體弱多病的人,可以看到鬼魂的原因,也就是鬼壓床。
在睡覺中,被鬼侵占肉身意識,夢寐人的靈魂,一般修士自然是不懼怕鬼魂的幹擾,一個眼神,就可以將那些微弱的鬼魂,給絞殺!可是在厲害的眼神,也架不住遊魂的多,眼下李凝陽他們遇見的情況就是,鬼魂太多,多的他們,在踏入鬼幕的時候,就受到了遊魂的幹擾。在加上四周布置著詭異的陣法,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落入他們的陷阱。
幻術的本質,乃是意念的爭鋒,一個人意念越加的堅定,自然是不會受到一些幻術的幹擾,何況這些無意識的遊魂所散發的磁場,自然不被他們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