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寒瞪起冷凝起來的眼:“我不需要你救,我和你隻是仇人的關係。”
“嗬嗬,無言,就憑你這幅身子,哪次不是我的手下敗將?你這樣何時才能殺得了我,為你全家報仇?”伊淅痕唇邊的笑意加重了,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淒涼。
“閉嘴!”血寒大叫,暗自凝聚真氣,極力去解開這禁錮自己的穴道,“總…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深中寒毒的你,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死了,一個人死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嗬嗬~”沒有溫度的笑,帶著嘲諷,很涼,涼得很深刻。
“沒殺死你之前,我不會輕易死掉!”
“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在下和會白嬛藜去找赤焰烈草,我很想看看健康的你,能有怎樣的實力?”
血寒眼瞳微微一縮,態度仍是冷淡:“我不會稀罕……”
“哎呀,氣死我了,我真是聽不下去了!”
一個聲音突地闖入,窗外飛快的閃過一道暗影,窗扉被頃刻間猛烈的夜風吹開,當人再回首時,伊人就已在身邊。
俞夢欷將目光迎向伊淅痕,眼裏含著心疼和無奈,又瞪了床上躺著的血寒一眼:“無言,淅淅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就是…就是……”
“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任何一個人插手。”血寒閉上眸子,很是不屑一顧。
“算了,欷欷,要殺我的人成千上萬,也不差他一個。”
伊淅痕勸道,俞夢欷心裏歎了口氣,表情嚴肅起來:“無言,無心大人有任務交給你,你明天速速去辦。”
“……”這時,血寒正巧掙開了穴道,額頭上略帶汗珠,氣息也有些不穩,隻一點頭就走了。
一路撐著身子的血寒,在嬛藜的房門外站了許久,抿著唇,遲遲沒有一個舉動,好像隻要能感受一下她的氣息,就心滿意足了,又好像很擔心她,擔心得舍不得離去。
天近淩晨時,作為血寒無言的他終究是離去了,哪裏會知道,隔著不遠的距離,伊淅痕也靜靜的看著他,看了整整一夜。
一天後,倪月芙來到東郡。
“藍冰蝶的事情,你要怎麼跟我解釋?芙姐姐。”
弄香樓內的秘間,思顏單獨在和倪月芙談些有關瓊月門,更是有關沐儀國的事情。
眼中凝聚起點點暗芒的思顏,身上複仇公主的氣場愈發突顯出來,倪月芙卻是從容的一笑:“你想知道些什麼呢?”
“藍冰蝶到底是不是花闌幽?”思顏直奔主題,這件憂心的事情一直困擾著她自己。
倪月芙眸色微變,表現得卻還是很淡定:“若我說是,你是不是一定要殺了她呢?”
“她是花仲影的女兒!”思顏的聲音驟然狠戾。
“她爹的過錯何苦要牽連到她的身上?她也曾救過思顏你一次,你別忘了。”
倪月芙的提醒讓思顏陷入了沉默,她怎麼會不記得,若不是心中猶豫,藍靈劍在手的她絕不會遲疑。
“……”
倪月芙的眼波漸漸變得柔和,她來到思顏麵前,按住她的雙肩:“花闌幽已死,如今是重生的藍冰蝶。她是我的徒弟,一入瓊月門,自然終生都要為瓊月門效命,現在的她,對我們來說,隻是助力。”
“那你會讓她如何助我們?”
“將計就計,就讓蝶兒潛伏在璘羲國皇宮內,潛伏在太子司空暝的身邊,等待時機,伺機而動。”她淺淺勾唇,心裏麵卻是幾分心痛,幾聲歎息。
“……好吧,就依芙姐姐之見。”
後來,聽思顏談起白家醫仙之事,倪月芙大為吃驚,連忙隨思顏一起去了客棧,去見嬛藜。
宇澤隻管在屋內睡覺,伊淅痕笑著說嬛藜的雪貂薰兒又闖禍了,偷吃了廚子那兒的香肉,甚至還喝了酒,以至於打翻了好多酒壇子。
醉醺醺的它還偷偷親了好多男客人,嚇得他們以為是什麼大型的老鼠,跑了一批又一批。
不得已之下,伊淅痕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順便賠償了客棧老板一定數目的金錢,這才替嬛藜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