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城,邵氏宗院。
一個灰袍人不知何時來到了房間之中。
房中有著一個黑袍老者正安靜的坐在書案前看著書卷,對於突然出現的灰袍人他也是微微一愣,聲音中帶著許些威嚴道:“何事!”
灰衣人微微低頭道:“啟稟四長老,族長傳話,將要懲戒邵青溪,便前來向長老打聲招呼,希望長老到時不要參與其中。”
“哦?”黑袍老者嘴角略微上揚,目光中閃過一道淩厲之芒。
這一刻,灰衣人瞬間感覺房間的空氣都下降了十多度。“此乃族長令牌!”
忽然,黑袍老者氣勢一頓:“何事懲罰我孫子?”
“錯了,他在雄獅城縱馬!傷到了邵氏旁係弟子!”
“旁係?”黑袍老者眉頭一皺連忙問道:“誰的兒孫?”
灰衣人猶豫了才片刻答道:“是六長老邵林武之孫‘邵青牛’!”
“邵林武?”黑袍老者嗤笑一聲看了看灰衣人道:“憑他敢製裁我孫?”
“族長讓我告訴你,製裁邵青溪,並非邵林武。”
“哦?”黑袍老者雙眼一眯:“那是何人?”
“是……大長老的意思!”
灰衣人此話一出,頓時黑袍老者語氣一窒,他手中的書卷頓時一顫,掉落在地上。
語氣有些結巴道:“那……那位不是不管我邵家俗事嗎?怎麼會突然下達如此命令?”
這時,灰衣人低著頭沒有答話。
“唉,罷了,我不插手便是……”黑袍老者苦笑道:“你走吧,族長好意我心領了,讓青溪這孩子去磨練一下也好!”
灰衣人聞言,瞬間消失在原地。留下黑衣老者坐在椅子上,目光怔怔的看著遠處。
“大長老……”
不知道想起了何事,黑衣老者的臉色有些發白。
……
一處偏院之中,石桌上擺放著眾多酒水,三個青年模樣的男子相聚喝酒。
“李二弟,王三弟,幹杯!”
“咳……咳,真是時不待我,現在你兩人都在這偌大的雄獅城邵氏之中混出了名堂,隻剩下我這個做大哥的,現在還在這邵氏宗族做著打雜一樣的事情!”
兩個青年滿臉酒暈,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稍瘦的王姓青年連忙道勸說道。
“陳大哥,我說你不知道多少次了,做人莫要太實在,你偏不聽兄弟的勸,上次,我和二哥兩人好不容易才將你引薦給那邵青贏少爺,可你倒好,人家邵青贏少爺要去賭博,你去偷偷告狀到他父親那裏,害得那邵青贏少爺被暴打一頓。”
“唉,陳大哥……我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
另外一個臉色黝黑的李姓男子也埋怨道:“就像你剛才講訴的那件事情,那邵青贏要在大街上調戲女子,你倒好,硬是仗著自己的修為把人家從女子麵前拉開了……”
“那,那……”陳姓的微胖男子頓時有些結巴了。“那還不是因為我當時查探到了那個女子並非普通人,若那邵青贏前去調戲的話非得被那女子暴打一頓不可……”
“唉……”
兩個青年同時歎了口氣。
微胖青年舉起杯中的酒向前,似乎有些疑惑問道:“二弟……你們兩人為何歎氣?”
三人碰杯對飲。
王姓男子小酌了一小口美酒之後麵露苦笑,不知道做何語言。
李姓男子卻是問道:“陳大哥我問你,那女子的修為能否戰勝你?”
“那當然不能,我那麼厲害,她才煉骨中期的修為。”陳姓男子臉色高傲的笑了笑。
“那你怕什麼?”李姓青年疑惑問道。
“可那邵青贏才煉血修為,我是怕他受到傷害呀!”
“呃……”
一旁的李姓青年頓時無語,而那王姓青年則差點將嘴中的美酒一口噴出。
“陳大哥,你這想法真的是……”王姓青年苦悶道:“雖然你實力深不可測,但你根本沒有一點心計,你回想一下,你每次都是為了那別人著想,可是為什麼別人總是不領情呢?”
陳姓男子若有思考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原因就在於你沒讓他吃到苦頭……”
王姓青年苦口婆心的勸道:“陳大哥你可以嚐試換一種想法,假設你沒有阻止邵青贏調戲那個煉骨境的女子,他成功調戲了,而且女子將他暴打……這時你再出麵將那少女抓住,送給那邵青贏讓其對那女子為所欲為,你想他邵青贏還不高興死!怎麼可能將你給邵青溪喂馬!”
“可是……”
陳姓男子眼中有著猶豫之色。
“別可是了,這樣做才對了!”李姓青年連忙讚同道。“大哥你若按照三弟的說法去做,保證你要不了幾天就可以像我們一樣吃香的喝辣的……”
“陳二牛……陳二牛……你這家夥死那裏去了,快去馬槽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