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考夫,這就是你所謂的盡在掌握中。”從MI6專屬房間的窗戶口翻進屋,喬娜氣勢洶洶地朝麥考夫丟了一卷最新出爐的報紙,來自太陽報的獨家新聞:夏洛克是個騙子,他策劃了所有的罪案,虛構了所謂的夙敵金.莫裏亞蒂……
對於喬娜知曉他在這裏,麥考夫並不意外,周六的早上到第歐根尼俱樂部喝杯咖啡也是英國政界的傳統(奇怪的是英國人從來沒有“隻要在這裏放顆炸彈就可以讓英國政府完全癱瘓”這類的憂慮)。
“你幹嘛要爬窗戶?”沒有回應喬娜尖銳的言辭,麥考夫避重就輕地問了另一件事。
可惜喬娜不容他逃避,“麥考夫你是個騙子!根本就不是你忙得騰不開手……從默許媒體對夏洛克的無節製采訪開始,你就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這麼做……他們把夏洛克當騙子,為了出名不擇手段的瘋子……告訴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喬娜責怪自己太輕信麥考夫,怪自己不動腦筋地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兩個更聰明的人去思考,直到今天看到這篇結論性的報道,才意識到被蒙蔽:之前她對媒體過火報道所產生的憂慮都是正確的,但麥考夫卻任其惡性發展,還製造MI6放鬆輿論監管但大體還在掌控中的假象。
“抱歉,喬娜。”麥考夫默認喬娜對他的指控,平靜地撿起地上的報紙,一言難盡但又有口難言地望向喬娜。事實上他隻是在思考該如何將夏洛克和他製定的計劃告訴給喬娜,並從這件欺瞞她的事上把自己摘出來。
他可沒有品嚐喬娜拳頭的興趣,這是夏洛克的愛好。
“所有人都相信報紙上說的是真的,因為這個天大謊言中的個別部分是真的,這些事隻有和夏洛克最親近的人才知道,有些還是近期發生,夏洛克最近的聯係記錄裏就你和我,但你不會無聊到爆料給記者,也不會默許有人毀了你弟弟的聲譽,除非你是故意的……”
“嗬嗬,有誰會想要毀了夏洛克,隻有那個人而已……”麥考夫暫時沒找到和盤而出的好機會,還是一點點的透露讓喬娜自己思索出來比較好。
在麥考夫麵前不掩怒容的喬娜順著麥考夫話裏的思路想下去,接著讓她想到了:“你把夏洛克的事告訴了莫裏亞蒂……天哪,我早該想到的,他說要和夏洛克玩遊戲,我還傻乎乎地等著他出現,其實他一直都在暗中進行他的計劃……等等,不對,你‘通敵賣弟’的事可以騙得了我,但瞞不過夏洛克……”
夏洛克不會愚蠢地和她一樣要到現在才能理清頭緒明白是有人要搞他,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該發現麥考夫的異常舉動,他不可能不采取行動……
思路越來越清晰的喬娜忽的抓住麥考夫的衣領狠狠地搖晃了幾下,“你和夏洛克到底在計劃什麼,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
雖然福爾摩斯兄弟聯手策劃的欺騙沒人不會上當,但喬娜依然還是責怪自己的大意。
“咳咳咳,別搖了,我說,莫裏亞蒂說欠了夏洛克一次死亡的墜落……我老弟怕你偷偷跑去和莫裏亞蒂拚命就沒敢告訴你……”
被揪著領子雖然不會妨礙呼吸但到底不太舒服,而且麥考夫也怕喬娜氣得失手掐死他,趕緊坦白道:“而且我和夏洛克也都不信有什麼萬能方程式,但為了讓那些來倫敦‘淘寶’的貴客們安心離去,必須證實這點……”
他這些日子以來忙得暈頭轉向,甚至失去了對倫敦局勢的掌控,這都不是裝出來的,可是鏟除莫裏亞蒂,“請走”這批不速來客的前提,是必須證明莫裏亞蒂並沒有讓所有人圍著轉的價值。
“你的素手無策,夏洛克的失落,都是為了麻痹莫裏亞蒂,讓他以為自己快要贏了,讓他得意地跳出來……”喬娜木著一張臉,鬆了手,喃喃自語地後退幾步跌坐回麥考夫對麵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