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家(1 / 2)

九月的尾巴,依稀殘留著八月的熱情,卻在十月的催促下,變得十分溫順。夏寒走了,當他走出校門的那一刹那,平地突然起了一陣風,由風卷起的枯葉與細沙,模糊了夏寒回望學校的目光。

“也好,就讓這段記憶模糊吧。”夏寒默默的想著,轉過身去,夏寒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十七中學的校門口。

在鬥毆的第二天夏寒便正式的被校隊除名,在學校內待了一個多禮拜之後,省籃協的處罰條令才正式下達,而由於省內選拔賽發生了這樣惡劣的情節,L省不得不暫時停止了省內選拔賽,預計要等到這場鬥毆事件平息之後,才能重新開賽。

由於夏寒與段智毅的鬥毆情節十分嚴重,籃協經過協商決定對夏寒與段智毅進行停賽30場,並勒令學校記大過,直接參與鬥毆或者間接參與鬥毆的人員,按情節嚴重程度分別進行停賽3場以內或不停賽記大過的處罰。因學校教育不當,核減兩個學校經費各五萬元。

這樣的一個處罰並不嚴重,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省籃協隻是將禁賽的場次大致控製在了省內選拔賽上,因此,無論是段智毅或者是夏寒,如果晉級到全國高中籃球聯賽的賽場上,都不會因此而被影響。

也幸虧省內的選拔賽,全國高中聯賽籃協不參與處罰,隻會讓自己省內的籃協處理,如果不是省內籃協會考慮自己省在全國聯賽上的戰績的話,這種鬥毆事件,直接就會將鬥毆者今年的比賽全部禁掉。

饒是如此,在此令下達之後,十七中的學校領導依然震怒,夏寒不出意外的被開除學籍,不過好在校領導還是顧忌了關嚴飛和校隊的麵子,隻是將處罰送到了夏寒的手上,並沒有公布在學校的廣播喇叭內。

離校的那天夏寒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自己在寢室默默的收拾了行李,然後又慢慢地走出了十七高級中學。沒有告別,就沒有悲傷,夏寒就是這麼想著,轉過身,向著與十七中學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在十七中學的街道對麵,打了一輛車,一路向火車站奔去。

夏寒的老家就在W市的郊區,是一個縣級市,路程雖然不遠,但是坐火車也是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三個小時之後,夏寒拖著行李箱從一輛客車上下來,下了火車之後,夏寒便登上了回家的小客車,此時的他站在馬路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深吸了一口氣,神經病似的開口道:“還是熟悉的氣息。”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又補充道,“還是原來的配方!”

緬懷的情緒過後,夏寒拖起自己的行李箱,順著一條柏油路,慢慢的向著遠處走去。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一個村莊逐漸的出現在了夏寒的麵前,穿過一座橋,一戶人家已經出現在夏寒的麵前。

這戶人家的房子很平常,與大多數的農村房屋一樣,根本看不出一點特別之處,然而夏寒就在這裏停了下來,望著這戶人家的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他175cm左右的身高,身材看起來很健碩,平頭,被陽光曬黑了的,棱角分明的臉上則是掛著很隨和的微笑。

他就這麼站在門口,望著同樣在望著他的夏寒,然後微微點了點頭,開口,一股渾厚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到了夏寒的耳朵中:“回來了。”

夏寒微紅著雙眼,突然猛地跑向了那個男人,上前緊緊的擁抱住,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消失在兩個人的擁抱中。

“臭小子,走了半年多了,要不是出事了,你是不是就不回來了?”晚飯,那個男子微笑著開口,似乎用責備似的口氣說道。

“是啊,小寒,怎麼也不回個家,我和你爸都半年沒看到你了。”這時從另一間屋子裏也傳來一聲責備的聲音的同時,一個平常農家的中年婦女也是端著兩盤菜走了進來,很自然的放在了桌子上。原來,那個中年男人便是夏寒的父親,夏無鋒,而這個農家婦女便是夏寒的母親,楊鳳箐。

夏寒很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爸,媽,一直比賽,沒找到時間,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

“沒出這事你還能回來!”楊鳳箐開口抱怨道。原來,在夏寒出事的時候,他便找了個機會把事情都跟他的父母說了。

“算了算了,他才回來,什麼事都別說了,你趕緊也坐下來吃飯吧。”夏無鋒打圓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