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是他的心聲吧,我知道這樣的男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特定的意義。
這夜風很平靜,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可他卻習慣性的在花園的長椅上仰望夜空。
我托人找來了一束茉莉,然後很唐突的遞到他麵前。
他驚訝的看了看我,然後緩緩接過花束。
“為什麼突然送花給我?”他的視線在掠過那些白色花瓣的時候還是有些黯然。
“我隻是在試探你會不會又出現之前的那種反應。記得你第一次看到這花,當天晚上就落水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在掩飾著什麼,可我還是看到了他心中那條無法泅渡的河流,那水流的聲音就像在唱著一首首絕望的歌,讓他深陷而無法自拔。
這一刻我終於決定再次幫他,心裏不知怎的總有一個感覺,或許他認為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回房後,我便給我的律師嚴特撥了個電話。
“夫人,您還是沒有放棄找女兒?”嚴特有些驚奇的問,這麼多年了,他為了幫我尋找可能早已喪生車禍的一雙女兒,幾乎把m國裏所有領養過雙胞胎的孤兒院都搜索過了。
“這次幾乎是確定了,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的語氣略帶乞求。
嚴特歎一口氣,也隻好答應下來。
我滿心釋懷,多年來的夢似乎也該到了盡頭。我相信,隻要抱有希望,就一定會有實現的那天。
而當嚴特終於不負我望,把一疊文件遞到我手中時,我幾乎抑製不住自己不去哭泣。顧臣雨發現了我的反常,在他的反複逼問下,我也終於對他說出了實情。
我和我的丈夫自由戀愛並結婚,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女兒們的樣子和她們的父親長得極相似,幾乎隻要看一眼,所有人都會認定她們就是他的孩子。
百日宴的前一天,丈夫說要帶孩子們去遊車河,我被院裏的病人纏著無法脫身,隻好讓他們先行一步。卻沒想,他們的那一去,便是永恒。
丈夫帶著孩子消失了幾個晝夜,我報警備案,卻依然尋無所獲。
聽人說那天在索羅河畔上發生了一起墜車案,可是無論刑警如何打撈,湍急的河水早已將殘骸衝入大海,再也無法尋回任何蹤跡。
究竟是失蹤了,還是死亡了,知道那個消息後我幾近崩潰!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等待,明知奇跡不可能有,卻依然在期待。
隻要一天沒有見到遺體,那期待就依然在。
而如今,這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奇跡,就在眼前!
是顧臣雨的到來才讓我擁有這樣的奇跡!
我幾乎是哭著跪在他麵前,作為一個曾經失去過丈夫和孩子的母親,我無法用任何語言表達此刻對他的感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