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梯一直往樓頂升去……冷玉氣急了。
“景天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歇斯底裏的吼著,眼裏冒著一團火氣,衝動的伸出另外一隻手就想按電梯樓層,她想下樓。
大手砰的上前,按住她細小的腕部,嗬著一團冰冷,“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跟駱雲川去私會?”
“是,又怎麼樣?”冷玉漠然的轉頭瞪著她,賭氣道,纏著紗布的臉,因為肌肉劇烈的扯動有一絲吃痛,她趕緊恢複到一張平靜的臉,迅速的掠去那一層不知名的激動。
咬牙,回抽著自己的被景天楚拽得生疼的手臂。
“你還真是賤啊,沒跟我離婚,就跟他勾勾搭搭!”想起景仲仁的話,景天楚臉上的唳氣一點點濃了起來。扼著她手臂的力度不斷的加大,然後順勢一把把她摟入自己的懷中。
啪的飯盆,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她的眼睛一閉,有一絲晶瑩掛在微微顫抖的睫毛上。
“景天楚,為什麼還不離婚,離了吧,這樣糾纏下去,我們也沒有結果!”她吸了口氣,無力的語言像一根根刺,深深的刺入了景天楚的心頭,“何況,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這樣一種畸形的並不是感情的維持方式。”
畸形?沒有結果?聽到這些個詞,連景天楚的心思也不由的跟著一頓,這些詞,有的不是最新的網絡熱詞嗎?他抿唇仔細的思索。
她說,他與她之間並沒有感情,隻是畸形的一種感情?
景天楚漆染如墨的眸子,更添了一層幽深,還有一絲嗖嗖往外冒的寒氣。
冷玉緩緩瞠開眸子,淡漠道,“寒煙對你一往情深,你放了我,相當於寒煙也放了我,我不知道她在我爺爺這裏甩了什麼詭計,弄得我跟爺爺天天因為我水火不容,你能不能把你的未婚妻,從我身邊帶走,她像一個無惡不作的女巫!不知哪天又施展什麼魔法了。”
景天楚的眼睛黑了又黑,濃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看不到一絲微微騰起的浪花。她居然遇到自己,開口閉口,就提離婚,真是沒有良心的女人!倒好像自己有一種被這個女人甩掉的感覺,他堂堂的景天楚豈能有被女人甩掉的一天……別的女人想要巴結倒貼還來不及……
“離婚--休想!”景天楚砰的一把鬆開冷玉瘦小的身子,惡狠狠著,眼中彙集一層層的寒霜,“我說過,不會讓你如意!既然你與禦明華都想著報複景家,我等著你們各種報複的方式,我等著呢!”
因為他收到了一份,禦明華與冷玉複仇的談話。
眼眶裏那一抹晶瑩,被她狠狠的逼回去,冷玉咬牙,臉上的肌肉再次被抽痛了……一道鮮紅的殷紅印在了紗布上。
景天楚的眸子緊蹙,他盯著她的那一半遮住白紗的右臉之時,發現雪白經紗布上滲出的那一抹刺痛的鮮紅,一下子刺亮他的眸子,冷眸微咪,不由分說,急忙按了下樓的電梯,他拽著她就匆匆的去找大夫。
“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說了,如果你不注意很可能要植皮?你怎麼弄的?你是她男朋友吧,怎麼不知道照顧病人呐?”大夫一邊小心的幫著冷玉檢查、處理傷口,一邊連頭也不抬的訓斥著一旁站著一動不動的景天楚。
傷口處理完畢。
冷玉冰涼的拂下了景天楚扶上的胳膊,快步就走出診室。
手一空,景天楚感覺心裏也突然間空了很多。
“以後,我不想見到你,記著當初我給你說過的話嗎?就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你走吧!”她未回頭,停下腳步,她於他是一種痛苦,還是一種折磨,更是一種冤債!
“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我們是兩條不同的平行線,永遠相交不到一起,更何況,每條平行線上,都沾滿了兩家淋漓的鮮血。出院後,我希望,你選好辦手續的日子!不管你離不離,我都會離開這裏遠遠的!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否則我會去法院起訴離婚!”
毅然決然,那一抹纖細在景天楚幽深的眸子,越來越遠!心裏的那一抹刺痛越來越痛……
感情就像一把塵沙,握在手中,握得越是緊,流失的就越多……他突然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