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二天,伊夏沒有聽姐姐的話,而是早早的就來到了那個兒童樂園裏,等著那個叫簡單的男孩子給她送糖來。
昨天的城堡還在那裏,沙粒在陽光下閃耀著。
“公、主、和、王、子、的、城、堡。”伊夏用手輕輕的碰觸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
她的動作很輕很輕,幾乎上是一碰到就會收回手,因為她怕,怕她一不小心就把城堡給弄倒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對於這個整天呆在屋裏等待著黑夜的到來,然後是白晝的轉替的孩子,第一次發現,原來等待也很漫長。
她沒有時間概率,隻知道天黑了便睡,天亮了便起,其他的,一概不知。
伊夏想要站起身來,結果踉蹌了一下,摔在了沙粒上,城堡被她壓垮了。
不止如此,她感覺自己的臉也是一陣刺痛,一滴滴紅色的液體沿著臉龐流下來,濺落到沙粒上,鮮豔的刺目。
伊夏驚恐的爬起來,身上的衣服全是沙子,她卻全然不顧,隻是用手堆積著,想要將城堡複原。
“伊夏。”
聽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識的回過頭想,想要向來人求助,求他幫她把城堡築好。
伊夏一轉過頭來,原本興奮的簡單一下子被摔入了穀底,因為,她的臉上一條三厘米長的口子正不斷的往外溢著血,鮮紅鮮紅的。
簡單感覺自己的胃裏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著,不過他很快的鎮定下來,跑過去拉住伊夏的手就要走。
誰知道伊夏隻是指著地上的一對沙子說道“沒了。”
伊夏的語言不是很好,隻會說單調的一些話,所以很多時候就連伊雪都不能理解她說的意思。
簡單看著那對沙子,除了上麵有一些快要幹涸掉得血漬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嗚嗚……。”伊夏這次主動的接近了男孩,拉住他的手蹲下,然後不斷的在那堆染有她血跡的沙粒上比劃著,一邊你男的說道“沒了……沒了……。”
簡單又看了半晌,才看出了一點點的輪廓,那正是他昨天修的城堡。
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道“伊夏乖,我現在先帶你去看醫生,等我們回來了之後我就給你重新做一個更大的城堡好不好?”
伊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任由簡單牽起自己的手,走向遠方。
兩個小小的人影越走越遠,隻留下堆破碎的沙粒……
簡單把自己帶進了一家小藥店,那藥房老板看了伊夏臉上的傷後,道“還好,送來得及時沒有感染,傷口也不算深,多擦幾次藥就可以了。”
老板給了他一隻藥膏,他認不到上麵的字,隻知道伊夏擦了它臉上的傷就可以好了。
於是他把母親給他的三天的早餐前全都用在了藥膏上麵。
簡單把藥膏擦在伊夏的臉上,他看著她的眉頭一直皺著,但卻沒有呼叫什麼的。
最後,他有喂給她吃了一粒薄荷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伊夏看著簡單離去的背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裏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後也跑回了家。
其實,她說的是;要了被人的就算欠,總有一天就會還的。
這句話是一個女人告訴她的,一個早已死去的女人。